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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5月28日 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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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台客聚•「淨手」起飛腳 朴刀斬公人


http://paper.wenweipo.com   [2009-05-28]     我要評論

韋基舜

 武松別了施恩,隨著兩個公人上路,往恩州而去。行不到幾里路,兩公人交頭接耳「不見那兩個來?」武松聽了,心中不期然冷笑「自己不找麻煩,你倒來惹事生非」,一方面提高警覺,一方面若無其事地,用未被枷著的左手,取了那掛在枷上的熟鵝來吃。

 行行重行行,離開縣城約八、九里路,見前面路旁有兩個人提著朴刀,各挎口腰刀。朴刀刀柄較刀身長,全長稍過頂,刀刃不及關刀那麼大;而腰刀柄短,僅供把持,刀身長約兩尺許,呈半彎狀。兩人見武松與兩公人行至,湊著同行。武松見兩公人與這二人擠眉弄眼打暗號,假裝不見,心中自有主張。

 眾人行了不數里路,只見前面一水蕩漁浦,四面都是野港闊河,五人行至浦邊一條闊板橋,一座牌樓,寫著「飛雲浦」三字,武松看在眼裡仍假意問是甚麼地方?兩公人斥他不是沒眼看(廣東話謂之「你又唔係冇眼睇」),牌額寫著「飛雲浦」。

 武松站在闊橋上,說道:「我要淨手則個」。「淨手」乃小便。犯囚擔枷,不枷困左手,乃方便犯人有一隻手自由活動,可以自己解決。

 那兩個手持朴刀的人,上橋走近武松,欲有所行動,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武二叫聲「下去」,飛起左腳,把其中一個踢落水,另一個見勢不佳,轉身欲走,武松右腳早起,撲通地也踢落水。

 武松雖然擔枷,只得左手活動,但他最厲害的是腿上功夫。當日與蔣門神相鬥,就是用「玉環步,鴛鴦腿」,並非以拳頭取勝,猶如現今之泰拳,著重腿上功夫。以蔣門神之能,亦敗在武松腳下,遑論兩個小人物。

 兩公人見武松如此神勇,連忙往橋下逃跑,武松殺得性起,把兩塊用鎖連在一起的木枷板,用力一扭,折成兩半個,追下橋去。一個公人驚到腳軟,跌在泥湴(音辦),動彈不得。武松追上逃走的另一個,朝後心(廣東人謂之「背門」)一拳打去,把他打低,隨即撈起水邊的朴刀,搠了幾刀,隨即轉身把另一個跌在泥湴的公人也殺了。

 且說跌在水裡兩人掙扎起來欲逃,武松手起刀落,劈翻一個;揪住另一個的頭髮,喝問是誰人主使?

 武松暫不趕盡殺絕,足見此莽漢粗中有細。那人招供是蔣門神的徒弟,奉師傅及張團練之命,與兩公人會合取武松性命。武松追問蔣門神現今身在何處?那人說是與張團練在張都監家裡的後堂鴛鴦樓飲酒,等候自己回報。

 武松聽罷,把那人也一刀殺死,解下眾人的腰刀,揀一把好的帶上,把兩個公人屍首拋落浦,唯恐蔣門神兩徒未死,再捅幾刀後,提著朴刀,回身朝鴛鴦樓去。(一三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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