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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的巴士司機給柳世清老師留下不同的深刻印象。 資料圖片
到過香港的人到都知道，這裡寸土寸金，車道要比內地的窄，但香港的交通卻很少塞車。除了香港的交通條例比較齊備外，與司機也有着密切的關係。說到香港的巴士司機，我有過難忘的經歷和印象。
一個去天水圍上班的早上，我搭乘的巴士進入了長長的大欖隧道。在隧道裡行駛了近20分鐘，我感覺到車的右後方一沉，車速慢了下來。出隧道後就是車站，司機停車後上到二層車廂，用粵語跟乘客表示抱歉，說車胎爆裂了，請大家換乘下一趟車。當時我還不太聽得懂粵語，但也只好隨着人群下了車。等了一陣，我看上班時間就快到了，便焦急地問司機「車怎麼不走？大約還要等多長時間？」司機摘下墨鏡認真地向我道歉，並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話跟我解釋。看到司機如此謙和，我的「火焰」一下滅了，並對自己剛才的態度倍感不安。
禮讓行人 令我佩服
等了大約15分鐘，下一趟的巴士來了。但我們要穿過面前的車流才能上到這輛巴士，面對魚貫而過的車輛，我有些發慌。忽然，一輛巴士停在了我的右邊不遠處，車上的司機正向我不停地揮手，示意讓我先走。我心裡頗為感動，趕緊邊揮手表謝意邊快速跑過馬路，馬路對面的巴士司機還在等着我上車呢！
一路上，我開始留意起駕駛巴士的司機。在到天水圍的近1個小時的車程中，我發現不止一位司機有「讓行人先過」的行為，讓我十分佩服他們的高素質和職業道德。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司機都是這樣。同樣難忘的經歷，也是發生在從天水圍到港島的巴士上。為了花掉積累下來的一堆硬幣，我決定在搭車時用作車資，並在每天晚上就數好了次日要用的車資，分別放在手袋和褲袋裡。
有天傍晚下班，我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一份21元6角，給司機看一眼後就放入了錢箱，並往車尾走去，後面的乘客也排着隊依次上車。只聽司機喊道「喂，喂！」我回過頭，他說，「你放多少錢？」「21元6角啊？」司機見我開口說普通話，認準我是內地人了，一臉懷疑地說「哪裡有那麼多？」我走到錢箱看了看，原來有幾個5元幣被壓在一個1元幣後面，但也不好具體數，我就跟司機明說，「司機同志，我放的是4個5元、1個1元、還有3個2角的。」「哪裡有那麼多啊？……」只聽着司機用粵語講了一堆話，也完全沒有開車的意思，滿滿一車廂的乘客都在看着我們。當時我的臉面無處擱，也不想耽誤大家的時間，便打斷司機的話說，「你先開車，我投的錢也不要了，我重新用八達通繳錢！」
鄙視欺生 叫人無奈
司機這才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啟動引擎，路上還時不時地瞅着我，讓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靜。我想，在大家眼裡，我肯定是一個想少投幣的貪小便宜者，但我堅信自己投了21元6角，卻無法證明給大家看，並深深體會到少數香港人的鄙視目光和欺生。
兩件事讓我對香港巴士司機留下了迥然不同的印象，其實人本來就是這樣，有的人親和，有的人則不屑一顧。 ■柳世清（江蘇南京市游府西街小學教師）標題及小題為編輯所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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