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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玉英認為不要因對象是兒童而小看圖畫書。
小時候總會被一些圖案精美的書籍吸引,拿來翻揭一番,當中肯定以圖畫為主的圖畫書最為吸引。看過這類型的圖書,大家對它又有多少認識?
專注研究兒童文學的香港教育學院中文學系副教授霍玉英,對圖畫書(picture book)有深入研究,而近年流行說的「繪本」,她說這個對圖畫書的稱呼源於日本,不過她強調無論稱謂如何,都與插畫書有所不同。「圖畫書以圖畫為主,文字為輔,甚至可以無文字,只有圖畫,這當中強調視覺傳遞的效果,而造出富藝術性的圖畫書。」
近年兩岸三地都有大量圖畫書推出,霍玉英說本地圖畫書源流,其實可追溯源於上世紀60年代撒下的種子—《兒童日報》和《華僑日報.兒童周刊》。「以往本地圖畫書較多取材自或翻譯西方作品,這幾年有較多華文原創作品。」她說兒童學習的基本,聽覺從兒歌入手,而視覺則由圖畫開始。而近年小學語文課程改革,加入兒童文學的元素,適合幼稚園及小學生閱讀的圖畫書就成了學習兒童文學的基礎。
現時圖畫書愈出愈多,霍玉英認為當中不乏不俗的作品,如有文字內容的《團圓》(由余麗瓊著文,朱成梁繪圖)和西方作家Barbara Lehman的無字書《紅色的書》,「即使看圖畫也能明白,沒有因語言而造成障礙。」《團圓》講述民工春節回家與妻子和女兒團聚,當中感情細緻,足見圖畫書絕非聊聊幾筆講故事那樣簡單。而大大小小的圖畫書,內裡圖畫的細節固然包含作者不少自己的心思,而作品尺寸大小亦可反映作者的表達方式。「繪本大小視乎內容而定,而非一成不變,紙張大小及分頁配合故事的敘述作標準。」
圖文盡顯作者心思
霍玉英早前在香港兒童文藝協會和香港小童群益會合辦的兒童繪本創作工作坊裡談到文本創作時,便介紹數本具豐富創意的圖畫書,當中一本就是來自法國的圖畫書《我等待》(Moi J'attends),單是書封面的長形信封設計,既是與別不同之餘,亦教人有著拆開信封那份期待的感覺。全書以一條簡單的紅線貫穿人生中24種不同的等待。「看過之後你會覺得這手法很簡單,但你未看前又會否想到呢?」
不論你是否經常看圖畫書,相信眼見精美吸引的印刷,都難免躍躍欲試想嘗試創作,霍玉英坦言要做到圖文兩者皆精很難,不過她說多看圖畫書,不論對繪圖和行文皆有裨益。「其實香港有不少畫功很好的人,只是他們對圖畫書認識不多,未必能從兒童角度來創作。畢竟圖畫書的畫要結合文字、配合內容和設計,這跟平常畫畫不一樣。」她說有興趣創作的人不妨多看圖畫書,加強認識。
即使圖畫書的對象是兒童,霍玉英認為不要因此而看輕,讀者在閱讀時還是能感覺到當中的情感。「懂得寫文章,不等於懂得寫兒童文學,那是兩碼子的事,要懂得與兒童溝通,以兒童角度來書寫,內容上不要一味以教訓的口吻來創作,那會失去趣味。」主題方面,她建議不妨從自己童年的故事入手。「畢竟這是作者自己最熟悉的,內容肯定是情感真摯。」為了更有效表達內容,她自己就必定先草擬大綱——列出清晰的storyboard,列出每頁大致內容,方便作出修改。
說到修改,作者面對編輯建議的修改,難免會有點不情願,不過,霍玉英認為,好的作品,通常都曾作修改,即使大師的作品,也不是一揮而就便成功。霍玉英便舉了繪本《團圓》的作者余麗瓊為例,「由完稿到出版,她前後修改了30多次。說實話,那些堅持一筆不改的人,也未必是個有水準的好作者。」
聽過霍玉英的分享,是否令你禁不住要試試自家創作一本圖畫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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