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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1月份，除林家聲獲香港演藝學院頒授名譽博士外，陳笑風也獲香港公開大學頒授榮譽大學院士，不過「風哥」榮升院士的消息卻沒有得到本地傳媒廣泛報道；但論對粵曲唱腔的影響，陳笑風的「風腔」絕對稱得上是空前的。
先說我的一件烏龍事。話說上世紀七十年代初，每次經過旺角「女人街」，總會聽到一把平喉唱《山伯臨終》。走近唱片舖，印著文千歲主唱《山伯臨終》的黑膠唱片便會出現眼前，因為賣唱片的老闆一定會把銷量最好的唱片放在最前列，所以在我的腦海裡，文千歲是《山伯臨終》的原唱者。
上世紀八十年代，有一次在電視熒幕上看到陳笑風穿戲服演唱《山伯臨終》，竟以為是內地演員模仿文千歲。猶幸當時不是在香港電台第五台工作，也沒有負責任何與粵曲相關的節目，否則便大出洋相了。直至我調職至第五台，訪談前輩唱家，才知道原來文革期間，內地不發行被批判為舊文化的粵曲曲目，本地的唱片公司惟有找香港的粵劇演員或唱家翻唱內地的名曲，文千歲、梁天雁等便是成功的例子。
曾經有一位著名內地粵劇演員跟我開玩笑地說，新中國成立以後，作為粵劇演員，做生角比旦角好，因為生角還有「蝦腔」（羅家寶的唱腔）和「風腔」可選擇，而旦角就只可以唱「女腔」（紅線女的唱腔）。當然，這只是一個很籠統的說法，上世紀五十年代內地粵劇演員人才濟濟，不同的唱腔百花齊開，但他的笑話也是事實，「蝦腔」和「風腔」是那個時候省城最受歡迎的平喉唱腔。當時還有一種說法，平民百姓喜歡簡單有勁的「蝦腔」，而知識分子就偏愛感情細膩的「風腔」。
近幾年，可能香港學唱粵曲的朋友多具較高的教育水平，所以多喜愛「風腔」；不過，陳笑風本人在上一次接受「戲曲天地」主持人陳婉紅、陳永康的訪問時，卻提出要改變過往著重行腔的唱法，把感情和「味道」放在第一位，這真像是反璞歸真了。■文︰葉世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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