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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夫卡的七個箱子》主創人員在北京與觀眾交流。
文、圖：陳恆輝
（續上周）《卡夫卡的七個箱子》在北京的演出地點位於名勝雍和宮及國子監附近的一條胡同之中。那是一條由劇場走到大街要10至15分鐘的胡同，周圍環境充滿北京的獨特文化氣息。劇場的設計很現代，而把劇場圍起來的是古舊的胡同住宅區，每一天走出劇院，都能感受到北京人的生活氛圍。
由於演出多，各個演出的時間編排都十分緊密，我們裝台的時間亦比上海演出的那次更少。我們在9月15日晚上11時待上一個演出拆台後才入台準備。而我們要做的工作包括貼地膠、試走台位、打掃化妝間、檢查道具及服裝等等。在此十分感謝場地人員及戲劇節製作組的陳亮先生的支援及安排，讓我們可以有多一點點時間準備。最後，我們在凌晨一時離開劇場回酒店休息，大家都一心準備迎接裝台及演出這幾天的挑戰。
9月16至17日是我們整個演出隊伍最緊張的兩天，因為我們害怕準備不足影響演出。17日首演晚上下大雨，7時30分演出，觀眾7時正入場，但因大雨令大部分觀眾遲了進場，演出亦推遲了10分鐘才開始。
演出終於開始，舞台燈暗的一刻，全場靜默，直至謝幕。
第一場演出尚算順利，但大家都未能在這一刻放鬆下來，因為北京演出與上海演出不同，這次安排了與觀眾交流的環節。第一晚跟其他兩晚一樣，大部分觀眾都留在劇場與我們對話。北京觀眾很熱情亦很有文化素養，有從事創作的觀眾表示他17歲便讀完所有卡夫卡的作品。他提出了一些意見給我們，例如可以嘗試將卡夫卡的未完成的長篇《美國》放入戲中，他亦提議演員在演出「第六個箱子 迷宮之箱」時，要留意在迷宮之中的生存及掙扎的荒誕感。北京觀眾都對我們的演出表示支持及喜歡，亦對我們的表演形式極感興趣。我要感謝中國國家話劇院評論員及《國話研究》主編顏榴博士對我們演出成績的肯定及鼓勵，也感謝國家一級評論員林克歡老師在19日即最後一場演出後參與演後談，並對觀眾解說本劇的表演形式及創作特點。除了劇場觀眾及戲劇評論家之外，參與今年青戲節的導演亦有來觀賞我們的演出，例如有導演品特作品《背叛》、《月光》的李建軍及邵澤輝，還有導演海納．穆勒作品《哈姆雷特機器》的王翀。
9月19日，上午9時30分，我和劇團的行政總監陳瑞如參加了在東城區圖書館舉行的「戲劇論壇」，主題是「當代中國戲劇的國際化發展」。論壇由孟京輝導演主持，參與論壇的有北京劇協駐會副主席楊乾武先生、中國藝術研究院話劇研究所副所長宋寶珍女士及國家話劇院導演林蔭宇女士等戲劇界人士，還有包括我在內的幾位參與青戲節的導演。在會中，大家對國際化及怎樣國際化都有不同的意見。《哈姆雷特機器》的導演王翀認為，西方劇場的美學概念及一些舞台技巧，可以與我們中國當代戲劇的手法上互相融合，而這次他這部作品就是將德國文本糅合中國戲曲身段的實驗。上午的論壇亦就著王翀導演這部作品進行了熱烈的討論。
下午論壇的主題是「當代青年戲劇的創作與發展」，但由於我們要準備最後一場演出及拆台等事宜，所以沒有參加。晚上演出全院滿座，許多沒有位子的觀眾要坐在觀眾席的樓梯上觀看。結束後的「慶功宴」上我們才得知，《卡夫卡的七個箱子》成為下午部分論壇的焦點討論，參與人士對本劇的編排及結構極感興趣，演員既投入亦抽離的表演狀態亦引發了激烈的討論。我很慶幸能夠在席上與孟京輝導演交流這次戲劇節的心得，還有談談大家各自未來的計劃。
這次北京演出由7月開始籌備，短短兩個月間能夠圓滿地完成，在此很感謝孟京輝導演、執行製作人郭琪女士及主辦單位的工作人員們，亦感謝贊助我們是次交流活動的香港藝術發展局、專程到北京探訪我們的藝發局代表麥蓓蒂女士、我的前後台班底，以及演出顧問茹國烈先生。
還有當然要多謝的，是來看我們演出的北京觀眾。（編注：本文作者為香港愛麗絲劇場實驗室的藝術總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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