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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媛。 余秋婷 攝
「女人，你的名字是……」近年來，社會在女人身上貼上形形色色的標籤，「宅女」、「中女」、「剩女」、「腐女」、「敗犬」……仔細審視，不難發現這些形容詞多多少少都與愛情、婚姻有關。有人認為這些形容詞是男性自卑心理的投射，吃不到的葡萄就是酸的嘛！
要探討這一個話題，製作女性實驗劇場的焦媛當然是好人選，最近忙得不可開交的她同時排練《六月新娘》和《中女解毒》兩套話劇，是幸福新娘，也是寂寞剩女，她又如何看兩性關係？ ■文：香港文匯報實習記者 余秋婷 圖：受訪者提供
尋找伴侶間的共同快樂
焦媛認為男女之間的角力很大，女性埋怨男性不討歡心，而男性又覺得女性太強，所以男女之間互相指罵。她認為兩性關係中，女性有點強求。「現在的女性對愛情比較執著，她們會期待另一半把所有事情也拿出來商討、分享，如果她們不知道另一半發生什麼事，現代的女性會沒有安全感。」
《六月新娘》雖是改編自張愛玲的故事，時代背景在三十年代，骨子裡卻是一套現代愛情劇，把港男港女的個性放入其中，引起大家共鳴。故事講述對婚姻充滿憧憬的汪丹林（焦媛飾），被不務正業的父親安排由美國回港，跟青梅竹馬的未婚夫董季方（黃嘉威飾）結婚，但為人寡斷的季方對二人婚禮表現冷淡，又與酒廊歌手白錦來往甚密，引起丹林重重誤會。
女主角有著港女的影子，焦媛也認為這個角色與自己有相似之處。「相比《中女解毒》，《六月新娘》的心境會比較接近自己，當我拍拖時，我期望身旁的伴侶會與我分享一切。因為男性會覺得不說出口是不想讓女伴擔心，但女性會覺得要分享所有，很想了解男伴發生了甚麼事，男女之間非常不一樣。」問及她與男朋友高志森導演的關係，焦媛也坦言《六月新娘》中的男女關係很像他們二人。「高先生是一個事業型男性，雖然我也是事業型，但畢竟我是一個女性，他在工作上面對任何問題也不會讓我分憂。曾經他遇上過事業危機，經常情緒低落，但他不告訴我，也在我面前假裝沒有事發生。但女人敏銳的直覺又知道他有心事，而且不簡單的，反而令自己有更多憂心。」
她認為現代的男女要找到與伴侶共同的相處方式，好讓大家都感覺到走在一起是很舒服的。焦媛與男朋友也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二人的話題總是離不開工作。有時大家一同看完電影，吃飯的時候，大家會說說自己對該電影的感受，就已經是一個很開心的約會。又有時候，大家早上排練，晚上吃飯的時候，又會談起排練的事，別人眼中可能覺得很辛苦，拍拖也離不開工作，但他們二人卻樂在其中。
婚姻不過一張紙
婚紗讓女性充滿幻想，焦媛在《六月新娘》的演出中也要披上嫁衣，不過她卻沒有半點興奮。「對普通女性、不是做演藝行業的女性來說，婚紗一定會有很不一樣的感覺，但奈何對我而言卻沒有什麼感覺，以前也為婚紗店拍攝照片，我想工作的時候穿婚紗與真正結婚時穿一定很不一樣的，拍照的時候，大熱天時，又要化妝，又要穿著婚紗，已經沒有應該要有的開心。」
記得上一次她在舞台上穿上嫁衣，是飾演阮玲玉，身上一襲婚紗甚有三十年代的風味，這次《六月新娘》中，她則披上時尚婚紗。對於婚姻，這位前衛女性又有什麼想法？焦媛回應：「……唔……應該說我二十多的時候就會有憧憬要結婚，我想廿五、六歲的女仔都會很有衝動、很想結婚，但現在過了三十歲的我又沒有從前那麼憧憬。」
焦媛又認為：「其實婚姻只是一張紙，除非你把它與金錢掛鈎、與遺產掛鈎。如果對方是愛你，也不用那一張紙，也會與你一生一世；如果對方是不愛你的，有那一張紙也可以立即離婚。那一張紙並不是真的代表了愛情。」她覺得婚姻不是什麼，更重要的反而是要活在當下，大家都感到幸福、快樂才是最重要。不過她也不忘補充：「如果我真的要有小朋友的時候，我就要結婚，因為對小朋友是一個責任，是一個交代。」
焦媛認為兩性關係其實很簡單，只要找到你的生活方式，不論男女，只要找到一個自己開心、舒服的生活方式就已經很足夠，「不論你是否結婚又好，同居又好，未婚媽媽也好，都可以很幸福，只要不傷害任何人，同時你又享受這種生活方式。」女性不需要把婚姻看成自己的枷鎖。
不怕標籤 不互攻擊
《中女解毒》是以多段不同形式的自白、舞蹈、歌唱等去展示中女心聲，以樂觀、積極的態度去接受「剩女」稱號。現正於開始排練的階段，演員之間有時會討論話劇的內容和議題，把自己的想法、經驗放入話劇中，前兩天排練的其中一場就是中女們在吃飯，她們使用日本新產品「陪食DVD」，就是播放DVD，電視機中就會有一個美男子陪著她們吃飯。焦媛也驚訝現代的女性原來那麼寂寞，同時這一群女性又要面對很多社會標籤，不斷受到貶低。
回想以前曾經扮演過的眾多女性角色，焦媛感受最深的就是阮玲玉，在這個角色身上，她深深感到「人言可畏」。她也曾經演出《蝴蝶春情》等大膽的劇目，但傳媒往往只聚焦於演出中的野性出格表現，令到她自己也被貼上標籤。「其實我覺得大家很介意社會如何標籤你，以及周圍的人如何看待你，這是我們最不應該有的。想一想，『中女』、『港女』等稱號全是社會給予的，如果放開介懷，我們的生活會快樂得多。」她又指出：「現在有一個現象就是男女間互相攻擊，把女性標籤為『中女』、『剩女』、『腐女』……但其實互相攻擊是沒有意思，沒有男人，不會有女人，沒有女人，也不會有男人，男女之間是要共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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