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7月,湖北省枝江市白洋鎮裴家崗村,100歲的孟凡珍講述當地曾經盛行過的「以升考足」的故事。「升」是一個四方形的量米容器,口闊底小,底部是正方形,長度不過三寸。不知甚麼時候開始,當地一些「俊才」們靈光一閃,萌生了以「升」考評女子小腳是否合乎他們審美標準的想法。
在秋收的季節,「升」被放在公祠的空地上,一群女子排隊走到「升」前,將一隻腳放進「升」內,在眾人面前,以腳心為圓心,腳長為直徑,在「升」底畫圓。如果小腳在「升」底轉動自如,「升」的四個面卡不住小腳,這雙小腳就是經過「公器」考量的「美足」,全家人無不喜形於色。那些腳大一點的,腳在「升」內不能轉動的,一個個滿面惶恐,父兄家人則感到顏面掃地。
一個用來量米的容器,卻成了考評女足的兇器,這是「升」的發明者始料不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