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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9日 音訊全無 等待無盡
家屬:我不應說我很好,否則她會早回來
「今天是我的生日,遙想去年今日,歷歷在目,剛生完寶寶,鮮花蛋糕還有你的笑臉。但是今天只有撕心裂肺的痛苦和悲傷。從來沒有預感也不相信你離開了我們,你平安回來,一家人團聚平靜生活下去。」昨日早晨,微信號為「溫暖」的家屬在馬航微信群上發出這段文字,再度引發了家屬們深深的悲傷情緒。自3月8日馬航失聯後,機上154名中國乘客的家屬們可說每天都是度日如年。一名家屬說:「我後悔了,我不應該跟她說我很好,我應該跟她說我不好,這樣她會不會早點回來?」 ■香港文匯報記者 馬靜 北京報道
「知道消息那一刻,感覺像是天都要塌了一樣,然後就是緊張,希望飛機沒有出事,希望女兒女婿能早點到家。非常非常害怕,心特別堵,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一位母親憶起最早知道消息那一刻的感覺,身體依然微微發抖。
害怕失望 寧願希望
3月8日當天,同這位母親一樣,大多數家屬都是從各媒體知道消息,外地家屬第一時間趕到北京,接下來就是,不停撥打親人手機,一次又一次撥出,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祈禱,關注媒體,整日整夜的開著電視看直播,撥打電話,是家屬們最早一段時間做的事情。於是,他們度過了一段「聽到線索,高度緊張,擔驚受怕,官方否認,繼續等待」備受折磨的時間。越南發現的兩條油帶、馬六甲的救生船、馬爾代夫的飛機滅火器、南印度洋上的碎片、海底疑似的黑匣子信號......一次又一次,一條又一條的消息發出,但一次又一次被否認,家屬們的心就這樣忽上忽下地懸在一條條消息上,時而悲傷時而慶幸,時而痛哭時而祈禱,如此紛亂複雜的信息讓家屬們有些承受不起,有家屬疾呼「給個痛快的準信吧,真的快受不了了。」
沒有消息 最好消息
其實,對家屬們而言,沒有消息或許是更好的消息。「事已至此,我一直寧願相信是劫機,最好是被劫持在某個小島上,他們有吃有喝。」
然而,這樣的消息還是在3月24日晚10時到來,當馬來西亞總理納吉布在電視屏幕上用低緩而沉重的語氣宣佈:MH370最後的地點在澳洲珀斯以西的印度洋中,機上「無人生還」。這一消息讓所有家屬崩潰,那一刻,北京麗都飯店成了全球最悲哀的場所,早已疲憊不堪依然苦撐著等待子女歸家的母親當場暈倒;肚子裡懷著寶寶苦等丈夫歸家的孕婦哭暈在地;堂堂七尺男兒嚎啕大哭嘶喊;傷心的母親則不斷念叨著兒子的名字......
無人可信 繼續等待
這一晚,幾乎所有家屬們無眠。所有的家屬們都不相信「機毀人亡」這一消息。也正是這一消息讓連日來一直懷疑馬國政府和馬航隱瞞內情、且信息混亂已非常不滿的家屬們開始憤怒。25日上午,身穿「祈福MH370,親人平安回家」字樣白色T恤的家屬們打出自製標語,步行至馬來西亞駐華使館外抗議,看著這些癱坐在地的家屬們,連不少負責警衛的警察們也忍不住掉淚。
「媽媽,你好不好?」是女兒從3月7日到現在說的唯一一句話。「我後悔了,我不應該跟她說我很好,我應該跟她說我不好,這樣她會不會早點回來?」整整一個月了,家屬還要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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