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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危機期間，與次級借款人相關的抵押貸款造成了慘重損失，以至於許多資產經理宣告再也不碰次級抵押貸款。但金融界記性不好，尤其當寬鬆貨幣與創新碰撞時。近幾個月來，次級貸款悄然以驚人的強勢姿態回歸，這一次與房地產無關，而是汽車。
轉向汽車強勢回歸
過去10年大部分時間裡，汽車相關債務只有小量增長。2010年時未償汽車貸款總額為7,000億美元。然而僅過去3年，這一數值就上漲了四分之一，帶動汽車銷量猛增。這股上漲走勢令人側目，因為自2007年金融危機以來，許多其他形式的消費信貸仍處低迷。比如信用卡未償貸款近期一直在10年最低位徘徊，且根據上周發布數據顯示，2月信用卡未償貸款減少了24.2億美元，跌幅之大超出預期。但汽車貸款與學生貸款在同月都大幅上升。更值得注意的是，在貸款數量躍升的同時，貸款質量急劇惡化。金融海嘯時的次級貸款勉強達到總貸款量十分之一，如今已佔到三分之一。與此同時，如今十分之一的新增貸款流向所謂的超次級，即此前幾乎沒機會獲得貸款的消費者，尤其考慮到車價飆升，但較貧窮家庭的收入持平或下降。
促成此輪次貸繁榮的原因有幾個。一是資產經理正急於找到能在超低利率環境下產生回報的資產，因而大舉買入抓住各種債券。投資者尤其熱衷於購買汽車貸款支持的債券，因為在上輪信貸危機中，此類債券的表現優於抵押貸款支持債券。不過，此輪繁榮的另一個原因是，精明的私人股本公司和對沖基金也加入了競爭，在過去3年支持一大批新的汽車信貸公司。
這些公司以種種創造方式將貸款推向消費者，迄今這是一個非常賺錢的遊戲：消費者可能要為次級貸款支付近20%的利息，但得益於投資者的旺盛需求，信貸公司的資金成本可低到2%。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多少跡象表明此輪次貸繁榮正造成傷害。汽車貸款違約率約為1%，從歷史標準看仍處低位。可話說回來，如果利率上升，違約率幾乎肯定會飆升。■美聯金融集團高級副總裁 陳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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