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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美娣接受新弟子的敬茶獻花,滿懷欣喜。
51年的古籍修復生涯,潘美娣見過各種「受傷」的古籍,也曾為古籍所傷。「其實古籍是很髒的,發霉的古書很可能造成皮膚過敏感染。」潘美娣的鼻樑下,仍能看到一道淺淺的傷疤,這是有一年在中山大學修復古籍時留下的。對於修復後的書籍給後輩帶來甚多寶貴的參考價值,拙於表達的潘美娣只說了一句話:「修完後覺得特別有成就感。」
當時,潘美娣被化學試劑傷到臉,加上細菌感染,半張臉過敏紅腫,鼻樑下被眼鏡架磨損的皮膚則傷口感染,連醫生看到之後都有些慌神,經過半個多月不間斷的緊急治療,才慢慢得以康復。
而潘美娣印象最深的兩次古籍修復,都和屍體有關。第一次是1972年上海嘉定明墓出土的一套唱本,由於是陪葬品,所以與墓主的屍身放在一起。面對這套受到腐爛屍體血水浸泡的「硬崩崩」書磚,潘美娣並未像其他女性一樣驚懼,反而覺得很有挑戰性。她和復旦大學的一位老先生,像蒸包子一樣把唱本放到蒸鍋裡去蒸,再一頁頁的揭下來,整整花了一個月時間才完成。
霉書嚇跑眾人
第二次則是1984年,文物工作者在太倉古墓的蓋棺布上發現了四塊霉變、腐爛十分嚴重的「牛糞」狀「餅子書」。潘美娣依然清晰記得,當時,「餅子書」剛拿到修復室時爆發出極端刺鼻的惡臭,把她們所有人都嚇傻了,大家從修復室一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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