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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艷冰認為,應及早介入幫扶跨境家庭,未來他們將是深港之間融合的最大力量。 本報深圳傳真
路途遙遠和文化差異是跨境社工遇到的最大障礙,對他們來說,參與這個項目無疑是對身心的一場大修煉。在經歷了第一個三年計劃後,他們對深圳、對跨境家庭有了更深刻的認識,也對當前兩地的摩擦有了更多包容、理解。
王艷冰是中心的負責人。此前,她住在將軍澳,每天轉兩趟港鐵一趟火車到羅湖口岸,7時許就要到口岸與大家一起集合過境到深圳,一周只周一休息。口岸水貨客太多太擠,腿經常被水貨擦破。王艷冰說,即使夏天,也沒再穿過短裙短褲。為了方便,她遷居到上水。文錦渡口岸開放後,過關後步行就可以到達中心,總算方便不少。
小朋友說每天很累 社工感同身受
Kristy的路程較遠,住九龍。每天上班的時間都很緊迫。7時前要到達港鐵站,如遇上往落馬洲的列車,上車第一件事就是在手機設個鬧鐘。手機一響,立刻從打盹的狀態醒過來,收拾一下準備換乘去羅湖的火車。但有時實在太睏,鬧鐘也沒聽到,就直接去了落馬洲,只好手忙腳亂再折騰回來。每每在課堂上,聽到小朋友說每天都很累,她感同身受,「大人都很疲憊,何況小朋友。」
對項目服務總監張玉清來說,從業20多年,如今最大的挑戰,不是幫助個案或幫助新社工克服文化差異--「文化差異很快就可以適應」,最大困難是招募不到願意到內地服務的社工。
一些生長在香港的年輕人對內地抱有排斥和反感情緒。有些社工本人願意北上工作,也往往碰到家庭和周邊朋友的阻力。Kristy拿到這份工作的offer時,周邊的朋友都十分驚訝,嘗試勸阻她,「要去內地,那麼遠,安全嗎?找不到其他工作嗎?」
社工Tiffany坦言,以往從傳媒上獲得的信息讓她感到「北上過了境就會有賊,有可能被人偷內臟」,剛開始擔心到深圳工作會有危險。但三年跨境工作,她最大收穫就是與這些單非、雙非家庭接觸,感受到兩地的不同,也認識他們的內心,再回看香港人對雙非家庭的指責,她的想法有了很大的改變,心態變得平和、包容。「跨境家庭大多是因為欣賞香港的社會制度而希望子女將來到香港發展,他們也在盡力認識、融入香港。我想雙方都需要一個過程去互相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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