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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革中央副主席劉家強慰問李蓼源。 本報北京傳真
紀念抗戰勝利70周年
香港文匯報•人民政協專刊訊(記者 王曉雪、聶晨靜 北京報道)「『九一八』,『九一八』,從那個悲慘的時候,脫離了我的家鄉,拋棄那無盡的寶藏,流浪!流浪!......」在日前民革中央機關舉行的《鏡頭中的抗戰老兵·團結行》座談會上,91歲高齡的抗戰老兵代表李蓼源從民革中央副主席修福金手裡接過綬帶後,難掩激動,不由自主地高聲歌唱抗戰老歌。
李蓼源曾任第八屆全國政協常委、民革中央常委、山西省民革主委、省人大副主任。座談會上,李蓼源回顧了自己親歷抗戰期間的所見所感,動情處這位耄耋老兵數次哽咽。
「燎原」為筆名 發表抗日文章
李蓼源出身於書香門第,父親李際九是一位辛亥革命志士和知名學者,曾留學日本。家學淵源,李蓼源自幼熟讀經史,博覽群書。 1938年初秋,李蓼源作為青年學生,從河南一路流亡到到陝西參加抗日戰爭,後在陝西宜川秋林考入第二戰區司令長官閻錫山任校長的中央憲校太原分校攻讀法律。
1941年畢業後,經父親的好友推薦,李蓼源擔任閻錫山的侍從秘書。「我的任務是隨從閻錫山,記錄他的講話、日記,管理其信件。他走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抗戰歲月至為艱辛。」在保家衛國的抗戰年代裡,李蓼源作為閻錫山的侍從秘書,熟知當年許多的歷史細節。
與當時許多青年一樣,李蓼源愛國熱情極高。擔任秘書工作之餘,博學多才的李蓼源還以「燎原」為筆名,在《陣中日報》、《抗戰青年》等報刊上發表了很多宣傳抗日游擊隊的小說和鼓舞青年抗日的文章。
國共合作抗日 「總體情況是好的」
1937年9月,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正式形成,第二次國共合作開始。在第二戰區,閻錫山任司令長官,朱德為副司令長官。「我記得國共合作抗日階段,當時總體情況是好的。」李蓼源回憶說,1937年8月洛川會議後,周恩來受中共中央及毛澤東指示,以中共代表身份,率彭德懷、聶榮臻、徐向前、林彪、蕭克等人,到山西省代縣太和嶺閻錫山的行營指揮部,同閻錫山商議部隊部署。
談及此事,李蓼源至今仍記憶猶新:「9月12日,周恩來陪朱德來太和嶺見閻錫山,閻錫山熱情接待。」之後閻錫山任命朱德為八路軍和東路軍總指揮,雙方對八路軍進入山西後的指揮關係、作戰原則,以及雁門關、平型關的防禦,定了四點原則,並與傅作義部進行了精心協商。
「處今之世,惟先生能熟察」
據李蓼源回憶,1938年9月,朱德曾兩次到吉縣訪閻錫山,商談抗日問題。當時閻錫山又請薄一波等人到山西。薄一波巧妙利用閻錫山的口號,建立起各種民主組織、戰動會等,尤其是成立了犧盟會,由閻錫山兼任會長,薄一波負責具體事務。
「犧盟會發展很快,壯大時曾有300萬人,游擊隊好多負責人都是犧盟會會員,閻錫山轄下有七個行政區及游擊區被犧盟會控制,薄一波曾兼任一個區的專員,閻錫山還一度擬讓薄一波任省府要職。」
不可否認的是,八年抗戰時期,國共之間的合作也一直伴有不同程度的摩擦。李蓼源還記得,1939年9月周恩來曾給閻錫山寫過一封長達七頁的信件,談山西地區新、舊軍軍事合作的問題。「周恩來請閻錫山設法解決新、舊軍的矛盾摩擦,信中說道:『處今之世,惟先生能熟察之也。』」
屏障大西北 拱衛大西南
從1941年起,李蓼源隨閻錫山在山西工作了近五個年頭,他也因此見證了山西作為華北重鎮在抗戰中所作出的重大犧牲。「牽制日寇,屏障大西北,拱衛大西南,抵制日軍侵略。」他如此描述山西在抗戰中的作用。
李蓼源歷數抗戰期間山西境內的重要歷史戰役:南口戰役、天鎮戰役、廣靈靈口戰役、大同戰役、平型關戰役、崞縣平原戰役、朔縣戰役、寧武戰役、娘子關戰役、忻州戰役、中條山戰役。「烽火戰場在山西境內,人民生命財產損失難以估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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