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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見報日，還有兩天便踏進2016年，除祝讀者身體健康、世界和平外還有一個小小的願望--青年演員多學「鑼鼓戲」。
我為什麼會有這個願望呢？緣起於我近日訪問羅家英時他說了以下的一番話：「很多人說，粵劇武場戲及不上京劇，文場戲比不上崑劇，音樂又沒有上海越劇那麼好，粵劇用什麼來吸引人呢？是鑼鼓吸引人，廣東大戲的演員是在鑼鼓裡做戲，不是在音樂裡做戲，上海越劇是用音樂襯托做戲。用音樂襯托做戲是由電影、話劇引進來的。例如演電視劇，演員演到某處，會加上一段音樂襯托；戲曲受到影響，也喜歡到了劇情某處，加一段音樂來襯托演員。在香港，要像上海越劇搞配樂，粵劇便不能生存。試想想，新戲只做一、兩天，怎能回本呢？劇團的樂師有限，沒有資源去找人編曲、配樂及排戲。所以我們因陋就簡，用最原始的方式-鑼鼓音樂，掌板成了舞台的靈魂。他看着我們在台上唱做唸打的輕、重、快、慢，以鑼鼓的輕、重、快、慢來配合。重聲的『撐』便表示很緊張，輕聲的『喳』、『嗆』表示溫和，慢打『啲、啲、啲』表達內心的情感，如果是大槌的『咯喳咯督咯、喳、喳、喳』表示大家怒視、相爭，都是用鑼鼓來逼出情感來的。我們的演員只要懂鑼鼓，懂大鑼鼓、高邊鑼鑼鼓、文鑼鼓，便容易掌握鑼鼓節奏，亙相配合，加上梆黃唱腔，是粵劇的基礎，也是粵劇的特色。」
我去年九月退休後，看了大部分新秀的演出，雖然技藝已有很大的進步，但總覺少了點「大戲味」，其中一個主要原因是他們和鑼鼓的配合出現問題。問題在於他們跟着鑼鼓來演戲，不是以自己的唱做來帶動鑼鼓；明顯地，他們不懂鑼鼓，只能依從老師教的方法演出。行內人說「半台鑼鼓一台戲」，可見鑼鼓在粵劇演出佔了十分重要的地位，青年演員學懂「鑼鼓戲」，才算掌握粵劇藝術傳統，為將來的發展奠定堅固的基礎。 ■文︰葉世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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