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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袖乾坤】畫裡畫外的梵高

2017-11-30
■羅特列克筆下的梵高,極具生活感。 (作者傳自名畫欣賞)■羅特列克筆下的梵高,極具生活感。 (作者傳自名畫欣賞)

連盈慧

梵高畫了那麼多畫,也畫了那麼多自畫像,生平故事給人印象是那麼富悲劇性,感覺上,誰都以為這個大畫家一定天生憂鬱,生活圈子狹窄,可能只喜歡獨來獨往,朋友不多。

這就可能猜錯了,首先,看他的畫,用筆厚重已見生命力之強(從影片《情謎梵高》菲林靜止片段看來,一百二十五個畫家的筆力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用色如此明快強烈,尤其偏愛陽光般燦爛的向日葵,樂觀本性已可見一斑。

畫賣不出,依然畫之不倦,短短十年已積存二千多幅作品,從創作慾之盛便知他從未意志消沉過,由這幾點,便應該深信他絕對不是容易給環境折磨到一蹶不振的藝術家,類似行動失常的瘋狂,也不過是偶然失控,一旦執起畫筆面對畫布,他便比常人更清醒。

梵高其人一如其畫,天生烈火一般的熱情,不止愛人愛物愛天上的星星和原野一草一木的大自然,筆下對農人礦工士兵老婦少女兒童的大愛感情尤其呼之欲出,交友圈子方面,試看他的畫冊,除了他的家庭醫生和送信郵差畫社老人以及各行各業的朋友之外,這個那個夫人都可以結交為友為他當上模特兒,人緣之廣便不用置疑了;就是跟同期同派畫家也同聲同氣,沒有因為自己的畫賣不出而視他人為敵人,莫奈、迪加、畢莎羅和羅特列克,還是他經常咖啡室中聚會談天說地煙酒不離的老朋友;三十二歲時二十三歲的羅特列克還為他畫過厚紙粉彩的素描(見圖);梵高還與比他年長五歲的高更感情好到大家租房同住,雖然後來因為論畫意見分歧,聖誕夜酒後憤然想殺高更,但是當剃刀快要貼近高更身邊時,終於忍住了手,頹然返回自己房中自責割去左耳。

他的瘋狂只來自一時失控衝動而非常態,總有覺醒的時候,尤其是當他手執起畫筆的時候,只可惜不時的衝動已鑄成他終生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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