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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安靜。她的名字這樣嫻美。而她筆下的少女,你很難不讓目光去為之凝神,因為太美。她是一位筆調細膩的女性畫家,更是北京一所重點中學的教師。故而她這次帶來香港的首度個展中,最獨特的一批作品便是花季少女的肖像。《如約花季》,她的主人公們是青澀而含苞待放的初中女生,而她也捕捉下了這個如夢似幻的年紀所獨有的純真、喜悅、懵懂與似是而非。少女心事總是詩,又或許因為這時光最單純而短暫,所以才格外令人流連忘返。安靜說:「畫家要有一雙善於觀察的眼睛,更要有一顆敏感的心。」她的作品便是對此的最良善示範,她以身為女性獨具的細心及耐心,去直面女性的青春本身。我們從她的畫中不只能讀出藝術語言的純化,也能毫無距離地感受到青春少女的動人與豐富。安靜畫下最好的,為著那些最美的女孩子們。 ■文:香港文匯報記者 賈選凝
14、15、16歲,這大概是一個女孩生命中最為單純而永不復還的3年豆蔻,也是作為初中老師的安靜整日生活中接觸最多、最為熟悉的一組女生年齡段。但她的畫作又是有個性有生命力流動的。她不只描繪女孩們的天真與可愛,更注重全方位地呈現她們的情緒、情感和個性。安靜說,內地中學生的壓力其實很大,但這個年紀又其實最為美好,那些青春與朝氣是遮不住的。因而她也希望觀眾能以她的畫作為媒介,了解到這些女孩子們的真實生活狀態。
其實,專門以中學女生為題材的作品,在藝術界中並不太多,所以安靜相信自己有理由去展現自己所了解的女孩們。這一代90後,她們在校門內的生活狀態,她們的所思所想,她們的種種面貌,從而活靈活現躍然紙上。她的肖像式繪畫,眼神是點睛之筆,更注重將人物置於場景中,令作品渾然一體自成情境。
一朵花最美好的時段
談到年輕一代,似乎人們有愈加多的失望與不滿意,認為年輕的孩子永遠不夠獨立、又慣於依賴。但實際上,安靜以教師的視角之體味卻未必如此。安靜說:「孩子們在家和學校其實是不同的,因為在校時他們要承擔社會角色,作為一個集體中的一員,他們會表現出自律和更為積極的一面。」而當代社會成年人的壓力其實也在影響著世界觀尚未完全定型的孩子們,父母工作壓力、青春期的小小心事、隱秘情緒,都會令女孩們內心浮動。所以安靜看到了她們可被探索的內心世界。
當初安靜也喜歡畫成熟美麗的女性,直到一次她為初三一個班監考,從那些孩子們的不同形態中驀然見到一個女孩子的眼神好美,毫無矯揉、充滿自然。她說那個瞬間頓時觸動了她,令她生念去記錄。「這段年齡很美,但也很短暫,所以我想將之畫下來,就像保留一朵花最美好的時段。」許多安靜曾畫過的女孩過兩年再回到學校看望她時,看到當初被畫的自己,都會感到已是大不同—不是樣貌,是眼神、味道和氣質。
安靜的興趣其實非常廣泛,她喜歡巴洛克式的唯美風格,也喜歡小資女人的生活風情,但她認為自己的少女系列仍未算畫到完滿,「中學女生的寫實還有很多可以發揮的空間。」而最令畫者開心的自然是作品得到認受。安靜的花季系列大概是生逢佳時,去年十一長假在北京798藝術區進行展出時,正巧彰顯純情美學的《山楂樹之戀》熱映,內地掀起了詢喚青澀感動之風潮,因而人們機緣巧合下看到她的作品,反響頗為熱烈,每天觀眾流量平均過萬—這對於個展而言非常不易。安靜說:「這也給了我很大信心。特別是當聽到有的年輕女孩說,呀,這畫得就像是我、我的同桌、朋友們,那種感受是美好的。」
這次來香港展出,她則希望香港觀眾們也能從中對內地少女的生活化狀態有所認識。又或許純美的感動和體會是共通的,說不定你便能由其中某一幅畫中,找到自己所熟悉的屬於年少時光的亮麗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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