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大圖片
■烈士杜鳳書的曾侄孫女展示杜鳳書使用過的秤。香港文匯報記者李叢書 攝
據杜橋隆講述,杜鳳書有兩個母親。大媽是爺爺的原配,不能生養,後經大媽同意,爺爺才娶了第二房太太(二媽),先後生下了伯父杜鳳書和父親杜鐺興。大媽原係越南華僑,是個沒裹腳的「大腳板」女人,能幹、健壯。由於杜家家境貧寒,無米下鍋,大媽不得不帶著杜鳳書和杜鐺興去碼頭上船幫人搬運貨物,期間受盡外國人和有錢人的歧視和欺凌。
母親言傳身教 自小培養俠義心
儘管赤貧如洗,大媽卻是個「即使自己只剩一碗飯,都會分給窮人吃半碗」的慷慨之人。在母親的言傳身教下,杜鳳書也成長為心存仁厚而富有正義感的人。他只在私塾念過三四年書,先後在廣州和新加坡做過機器工人。而後在新加坡認識了到當地參加宣傳革命的孫中山,後來和工友黃鶴鳴一起參加同盟會。「伯父在南洋參加同盟會,追隨孫中山搞革命,將夫人的嫁妝和自己的工資都捐獻給革命組織。為挽救祖國而不惜棄小家,以死的決心去參加武裝起義,推翻清王朝的統治。」
來不及說再見 妻兒痛苦隨夫逝
1911年年初起義前夕,從新加坡經香港回廣州時,杜鳳書曾到香港探望杜橋隆的父親杜鐺興,贈予他一套新衣服,並托他照顧家庭,照顧母親,但並未說明回廣州的目的。「在最後一次拜望大媽的時候,杜鳳書曾褪下一個長年佩戴金戒指給她,眼含熱淚地說『由於工作繁忙,恐怕以後很難常常相見了。今後見此戒指猶見吾面。』後來,直到烈士撫恤金送到大媽的手中,她才知道兒子為革命犧牲了。」
由於時間緊迫,他甚至沒有和在鄉下的妻子道別一句。杜鳳書犧牲時,她已懷有遺腹子。可惜因得知丈夫犧牲的噩耗,她一直心情沉重,遺腹子出生後因先天不足而夭折。喪夫喪子的雙重打擊,讓她更是悲傷過度,最後抑鬱而終。」
在南海甘蕉村,杜鳳書是個永遠不會湮滅的名字。據說,即使隨意攔住一個穿開襠褲在鄉間玩耍的孩子,也能講上一兩件關於杜鳳書的軼事,耄耋老者就更不消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