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大圖片
■《腸粉》
梁依廷與劉彥滔是香港本土新生代藝術家。他們對香港概念的表達似乎擺脫了傳統意義的群體、事件、地理或是年齡的結構,「生活雙對論」的主題,似乎將「生活」、「相對論」的兩組定義進行分開敘述,更類似於用一種「補足美」的空間感來凸顯筆鋒的方向。整體特點是簡約、細節,以此來映襯日常生活。
梁依廷,或許是性別的緣故,細膩是其作品不可缺少的色調—「補足美」的生活意義與相對意義並沒有走出家苑的格局。以她的《早晨》系列作品中的三幅畫為例,分別是《豆漿油條》、《炒麵》與《腸粉》。三件作品的生活意義其實並不複雜—是香港人每天早晨要食用的基本餐,但與相對意義結合后則有了另外一番表述—人,食物的擁有者,並未出現在畫面中,但是卻能夠感受到人的存在。存在和消失的相對化處理手法將畫面中應該出現的人與作品觀賞者的角色進行了區隔與合一的處理,好似既在畫中,又在畫外。
劉彥滔則將生活相對化的意義從室內搬到了室外。「補足美」的生活意義與相對意義用更加宏大的空間來體現。天星碼頭,幾乎是香港人最為熟悉的交通轉場地點,也是香港本土文化的象徵。他的多個作品均以天星碼頭為背景,這或許與巴洛克風格中的古典、端莊手法有關。其中,作品waiting for nothing將「補足美」的關係進行了倒置:出現了人,卻缺少了船。沒有船的碼頭固然不顯完整,但觀賞者卻無法在視覺以外去省略「船」的形象。 生活意義中的人與相對意義中的船,成為不可剝離的一體兩面。時間縱深上,則將香港市民對忙碌的每一天完全靜態化——雖然是動態的生活,但是卻十分逼真。
生活相對論的解讀是多重視角的。梁依廷與劉彥滔的作品展覽,將相對的意義對應化——性別、室內室外、家庭與事業、時間與空間。當這些對應的範疇成為靜與動的兩翼素描時,觀者會認為中國畫與西洋畫有著內在的某種聯繫——文化相對的合理。但是,兩種畫風的審美方式其實是相同的,不過是以人的不同意象來填充畫面。當實在的生活被虛擬化後,數字化的符號與簡約而真實的生活相比,孰優孰劣,其實高下立判。 ■文:香港文匯報記者 徐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