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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時期的周作人。
——解密:魯迅兄弟失和 斷交至死
許廣平在《魯迅回憶錄》「所謂兄弟」一節中說:「魯迅在八道灣住的時候,起初每月工資不欠,不夠時,就由他向朋友告貸,這樣的人,在家庭收入方面是一個得力的助手。」這時,家庭關係是好的,「後來,由於欠薪,加以干涉別的人事方面」,就妨礙了周作人夫人信子的權威,「『討厭起來了』,於是就開始排擠魯迅」。
弟媳奢侈 弟求安寧不理
許廣平回憶,魯迅還對她說過,「我總以為不計較自己,總該家庭和睦了吧,在八道灣的時候,我的薪水,全部交給二太太,連同周作人的在內,每月約有六百元,然而她過日子又不節約,所以總是不夠用,要四處向朋友借,有時候借到手連忙持回家,就看見醫生的汽車從家裡開出來了,我就想:我用黃包車運來,怎敵得過用汽車運走的呢?」魯迅還說,周作人「曾經和信子吵過,信子一裝死他就屈服了,他曾經說:『要天天創造新生活,則只好權其輕重,犧牲與長兄友好,換取家庭安靜。』」許廣平還回憶說,周作人「惟整日捧著書本,其餘一切事情都可列入浪費精力之內,不聞不問。」
魯迅唯一的兒子周海嬰在《魯迅與我七十年》一書裡也曾說:「房子整理安定之後,父親為全家著想,以自己和弟弟作人的收入供養全家。他們兄弟還約定,從此經濟合併,永不分離。朱安不識字,能力不足以理家,這副擔子自然落到羽太信子的身上。父親自己除了留下香煙錢和零用花銷,絕大部分薪水都交給羽太信子掌管。沒想到八道灣從此成為羽太信子稱王享樂的一統天下。在生活上,她擺闊氣講排場,毫無計劃。買東西常托親戚朋友在日本買了捎來。因為在羽太信子眼裡,日本的任何東西都比中國貨要好。總之,錢的來源她不管,只圖花錢舒服痛快。對此,周作人至少是默許的。他要的只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還有『苦雨齋』裡書桌的平靜,別的一概不問不聞。當然他對信子本來也不敢說個『不』字。苦的只是父親,因為他的經濟負擔更重了。但這一切仍不能讓羽太信子稱心滿意。她的真正目標是八道灣裡只能容留她自己的一家人。就這樣,在建人叔叔被趕走10個月後,她向父親下手了。」
兒子解釋 偷窺為謠傳
還有一種說法,認為是魯迅生活不檢點,偷窺弟婦沐浴,這種說法因為涉及到一些隱秘問題,故此也流傳很廣。
周海嬰在《魯迅與我七十年》一書裡進行了解釋:「對於這段歷史,某些魯迅研究者的推測,是他看了弟婦沐浴,才導致兄弟失和。但是據當時住在八道灣客房的章川島先生說,八道灣後院的房屋,窗戶外有土溝,還種著花卉,人是無法靠近的。」周海嬰還進一步反駁說:「我以為,父親與周作人在東京求學的那個年代,日本的習俗,一般家庭沐浴,男子女子進進出出,相互都不迴避。即是說,我們中國傳統道德觀念中的所謂『男女大防』,在日本並不那麼在乎。直到臨近世紀末這風俗似乎還保持著,以致連我這樣年齡的人也曾親眼目睹過。據上所述,再聯繫當時周氏兄弟同住一院,相互出入對方的住處原是尋常事,在這種情況之下,偶有所見什麼還值得大驚小怪嗎?退一步說,若父親存心要窺視,也毋需踏在花草雜陳的『窗台外』吧?」(六之四) ■摘自:《解密歷史:民國十五疑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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