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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漫遊之夏季的北極
一向以來，我們都以為北極是冰封三尺，在漫天雪地上四周都是冰洋，沒有島嶼，更不用談上會有植物生長。然而，當筆者有幸親身見證，完全跳出我們對北極形態認知的框架，以為只有北極熊一種生物，沒想過還有其他的，也不知道是如此風光明媚；島上綠草如茵，長滿各種植物。對了，順便一提，北極是沒有企鵝的，有馴鹿、白頰黑雁、北極鷗與燕鷗等；若想看企鵝要到南極去。 ■文、攝：曾劍華
坐郵輪探索北緯
前往北極有多種方法，可從俄羅斯或阿拉斯加出發，不過若沒有幾星期假期以上的朋友還是選擇另一條路線，先飛到挪威奧斯陸，再搭郵輪轉往北緯，這樣不用花太多時間和金錢，機票只不過是萬多元港幣，而且當地也有不少團隊提供不同日數的行程，所以不用擔心食白果。當然選擇自由行可能會麻煩一點，要自己找住宿之餘，也要查看所有交通工具的時間表，以及了解哪家團隊較有口碑。不如索性跟我一樣，參加本港舉辦的體驗團，十二天旅程約花六萬多港幣，就能輕輕鬆鬆坐郵輪出海看冰川、登島見燕鷗，盡情享受「極地冰湖映雪川」。
這次跟勝景遊飛到挪威，然後轉搭法式郵輪北冕號深入北緯七十八度的斯瓦爾巴德群島。在短短十幾天的旅程便登上多個島嶼，拍了愈三萬張相片和錄像，當中最精彩的記憶必是發生在斯匹次卑爾根群島，無論走去西邊海岸的Hornsund、西南的Prins Karls Forland或是北側冰河的Lilliehook，不難找到北極熊以外的鯨魚、海象、斯瓦爾巴馴鹿、白頰黑雁、黑海鳩、暴雪還有最常見的北極鷗與燕鷗等，美得隨便舉機都能拍出好相，所以怎不會瘋狂喪影。
一排排血漆木屋
說起女神卡卡，她經常掀起話題，穿上以生牛肉製成的裙裝領獎。但她不是始祖，原來挪威人早在十二世紀，開始有宰殺極地動物的活動發生，還把剩下的血便拿來循環再用，混入牛奶製成油漆粉飾家居。時至今天，不知該文化有沒有被傳承下來，但確實可以在朗伊爾城或挪威北部的特羅姆瑟找到一排排血紅色木屋。遠看，顏色非常鮮豔，在藍天白雲映照下特別亮麗；近嗅，一丁點的腥味都沒有，還感受到一股濃濃的草香，想不到建築背後會隱藏著鮮為人知的故事，大開眼界。
荒漠骸骨處處見
除了看到那些動物外，看得最多的東西還是骸骨。在海岸邊或高山地，可找到鯨魚骨骼、馴鹿頭骨或整副海象骨架，部分更是相當新鮮，仍留有乾血絲，推敲出是某些更大型的肉食性動物造成，因為通常獵殺過後只會發現在小屋旁的營地，而不是在山上。若是自然死，骸骨又怎能被搬到山上去，除非會走動。
忽然間，想起一首法國作曲家聖桑的管絃樂章《骷髏之舞》，如果骸骨真的會活，更四周圍動，相信會把本來給人冰冷之感的環境變得有趣。我也把玩馴鹿頭骨，放在自己的頭上變成比女神卡卡（Lady GaGa）更前衛的頭飾。
24小時極晝氣象
話說回來，未出發之前，想像北極必定非常寒冷，誰知七月到來竟然熱到爆炸，溫度介乎於幾度至十多度之間，只穿了一件保暖內衣、夏季登山褲、水靴，也會汗流浹背，使部分禦寒衣物英雄無用武之地。也許這就是全球暖化的問題，使生物鏈開始出現斷層，造成某種失衡，形成奇怪的天氣現象。若然情況持續下去，我相信地球會遲早玩完。
另一方面，每天二十四小時都是白天（極晝），根本沒意識睡覺，十多天的旅程都是精力充沛。雖然生理時鐘被打亂得體無完膚，但當第一次看到午夜太陽，感覺沒話可說。幸好我不是長期住在北緯以上的地方，否則因為長期沒睡覺，必定會提早玩完。
揭秘苔原植物多
來到北極，第一件事要呼吸這裡的空氣，因為香港空氣污染指數經常達到甚高水平，每晚洗澡時都會發現鼻腔內黑黑的，所以很想拿一瓶空氣罐回家再享受。也許空氣特別好，島嶼上長滿我從未看過的植物，如斯瓦爾巴德罌粟、山蓼，還有些冰川毛茛、虎耳草。對北極植物而言，應該缺乏足夠氧氣和營養，沒可能如此鮮艷欲滴。詢問之下，專門研究極地植物的學者Francis分享，因為極北的地方會形成厚達數米的永久凍土層，在不利生態的條件下便進化出北極獨有的苔原地帶。當我愈是北走，就會發現樹木愈來愈小，只能看到矮小灌木與苔鮮，原來有些植物不一定在泥土成長的，世界真是無奇不有。
出海嘗觸摸冰川
記事一覽，溫故知新，冰川是由很多冰塊堆積而成的流動固體，只有在極地才能看到。前往北緯就必會經過許多曲折蜿蜒的峽灣，部分是由冰川活動所形成，有的更長達百公里以上，尉為奇觀。懸浮在冰洋上的浮冰呈現出透明藍，有的厚幾米，有的形狀不規則。而我則被安排坐十人的橡皮艇出海觀賞，領隊還隨手拾來一塊小浮冰放在我手上，第一次觸摸浮冰的感覺原來跟冰箱的冰塊沒大分別，沒有想像中「燙」，味道也不算鹹。
而看到的浮冰覆蓋率不高，相信是熱力將冰塊極速融化。因為這樣，北極熊便喪失了安居之所，逐漸聚集在沙灘或以外的地方。可是島嶼上從來都缺乏食物，牠們又怎能找到食物呢？怪不得岸邊會有骸骨，頃刻間把骸骨的疑團解開。
最後團隊於清晨時分登上西南邊的Prins Karls Forland看海象收尾，簡直一步一驚心，大家排成「U」形走幾步停一停，再靠一點又再停一停，終於團隊讓大家在百多米的距離秒殺。
行程上，雖然看不到北極熊，但親身感受到北極以外的故事，讓我初步了解極地的生態；還感受到氣候暖化帶來的影響，真值得我們好好去認識和再探究，希望有機會能走進北緯七十八度以外的地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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