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中行 資深評論員
「人力」派譚得志空降新界西,針對陳偉業之意已是相當明顯,目的就是要迫陳交出新界西的席位,讓「蕭派」全面掌權。陳偉業當日臨陣倒戈投靠「蕭派」,最終迫使黃毓民出走。然而,中國有句古話:「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敵國破,謀臣亡」。現在「癲狗」已烹、敵陣已破,自然是對降將開刀的時候。而且,「蕭派」心裡明白,下屆立法會選舉真正有勝算的,只有新東西兩席,勉強加上可以一戰的港島。陳偉業從來都不是「自己人」,取而代之自然是最好的選擇。不過,陳也不是省油燈,不會坐以待斃,對於譚得志和「蕭派」的還擊只是時間問題。「人力」在黃毓民出走後,很快將迎來另一次大型內鬥。
「人民力量」執委譚得志(快必)早前報稱遇襲,據他描述,施襲者威嚇他不要說那麼多粗口云云。案件目前仍在調查中。激進反對派有這麼多頭角崢嶸之輩,粗口橫飛,動輒罵娘實屬常事,譚得志不見有何突出之處,遇襲可能別有內情。唯一較受外界注目的,恐怕只有他組織了所謂「佔中後援會」意圖「夾實」戴耀廷的「佔中」行動,並且以此為名四處籌款,引起不少「佔中」和反對派人士不滿,「佔中」秘書處更為此發表聲明澄清,以示兩者並無關係。不過,香港是法治社會,不論是哪個派別,秉持的是什麼政治立場,其人身安全都受到法律保障,絕不容許暴力行為,這點絕無異議。
譚得志受「蕭派」重用原因
事實上,譚得志近年成為了「人民力量」新貴,在黃毓民被掃地出門之後,迅速成為了「人力」的一大炮手。他能夠得到「人力」領導層青睞,原因是他敢於向黃毓民開火。眾所周知,黃毓民極不甘心一手創立的「人力」拱手讓人,但形格勢禁下敵不過「蕭派」才被迫離開,所以對「人力」怨念極深,經常在網台向「人力」開火,前主席劉嘉鴻、倒戈投靠「蕭派」的陳偉業、由黃一手力捧的陳志全都是黃毓民炮轟對象。而譚得志的冒起正是由於他敢於向這個前教主還擊,他更自稱「掃黃急先鋒」,掃黃毓民之意已是躍然於紙上。就是因為他夠搏夠勇,所以迅速得到「蕭派」重用,讓他主持多個網台節目,及後更派他成立「佔中後援會」打響名堂。
有趣的是,譚得志被「人力」委以重任後,他的工作重點卻放在新界西,不論是有關「佔中」事宜或是地區工作,他基本上都是以新界西為主,按政黨的一貫做法,他顯然就是為了之後的區議會和立法會選舉落戶新界西作準備。問題是,新界西陳偉業已經盤據20多年,而他從來沒有說過不再參選,退位讓賢,也沒有表示由譚來接班。而且,「人力」在立法會選舉只有兩席,陳偉業在新界西、陳志全在新界東,再加上劉嘉鴻很大機會再循港島出選,即還有九龍東、西是「白區」,為什麼不派譚得志落戶九龍,尤其是何以不派他到九龍東取回當年黃洋達的票源?相反卻到新界西工作令資源重疊,這種選舉部署令人不解。
說穿了,「人力」派譚得志空降新界西,針對陳偉業之意已是相當明顯,目的就是要迫陳交出新界西的席位,讓「蕭派」全面掌權。陳偉業當日臨陣倒戈投靠「蕭派」,最終迫使黃毓民出走,他在作出決定前肯定是面對極大的兩難:一邊是親密戰友,多年來黃毓民也為陳開拓了不少票源;一邊是「人力」的實權派,兼且掌握網上電台機器,對激進派支持者有不少影響力。但兩派開戰,斷沒有牆頭草可言,最終陳偉業西瓜靠大邊押注「蕭派」,從最終結果來說並沒有錯。然而,中國有句古話:「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敵國破,謀臣亡」。 現在「顛狗」已烹、敵陣已破,自然是對降將開刀的時候。而且,「蕭派」心裡明白,下屆立法會選舉真正有勝算的,只有新東西兩席,勉強加上可以一戰的港島。在九龍東西基本上涇渭分明,難有「偷雞」的機會。陳志全是「蕭派」的骨幹,新東一席自然不會有變,「蕭派」新秀要上位,新界西自然成為最有把握的一席。況且陳偉業從來都不是「自己人」,取而代之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迫陳偉業交出新西議席
如果不善忘的話,一定記得早前「學民思潮」提出「辭職公投」,「人民力量」立即表示兩席都可以辭職,但從來都只有陳志全一人在發話,陳偉業沒有發過一句聲,沒有表過態,這種情況不是很奇怪嗎?事實是,「蕭派」的盤算是迫陳偉業辭職,之後譚得志就參與補選接替其議席,之後就是劉備借荊州,一去無回頭,借機取下陳偉業一席。就算最終「辭職公投」未能成事,「蕭派」已經給予譚得志不少資源在新界西進行地區工作,甚至在每次行動中都打出陳偉業的名頭,掛出陳的橫額,此舉就是要令新界西居民以為,譚就是陳偉業的接班人,以此製造輿論,令陳不能再繼續死霸議席。
「蕭派」過橋抽板的行為自然引起陳的不滿和警戒,現時他已極少參與「人力」的事務,將重心放在地區工作之上,盡量減少對「人力」的依賴,就是為將來與「人力」翻面時獨立出選作準備。不過,陳也不是省油燈,不會坐以待斃,對於譚得志和「蕭派」的還擊只是時間問題。「人力」在黃毓民出走後,很快將迎來另一次大型內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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