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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丹作品《永恆的春天》 網上圖片
文:陸 蘇
實用最美。
會過日子的人都知道。
曾在小村的門檻上坐看羅丹的畫冊,那尊「永恆的春天」讓我看得紙都薄了,正在醃白菜的嬸子瞥了一眼說:「石頭就是石頭,辛辛苦苦弄那麼怪樣,能吃還是能喝?我看就不如我這壓白菜的石頭好看,管用。」還真是有幾分道理。
那些畫上的細腰窄肩的美女,在柴米油鹽的市井生活中,遠不如腰板健壯、臉兒紅黑的村姑深得民心。T形台上排骨纍纍的衣架子模特,男人們大多拍紅了巴掌後,還是會娶回一位三圍超標的妻子。原因只是一個,實用性大於觀賞性。
放眼周圍,工薪百姓很少覺悟到餓幾天肚子換一張欣賞芭蕾舞的入場券。藝術性只有在那些素養和精神等諸內力深厚得「窯變」的人才能將它凌駕於生存、生活之上。
大多數人只有不再急需物質的實用性來解決生活的必需,才有可能奢侈地高雅起藝術。為衣食生計奔波的人不是不懂藝術的美,不欣賞藝術的美,而是饑寒這兩件事毫無美感可言。在饑民的眼裡,一枚唐代的古幣遠不如一片壓縮餅乾實在,且美得讓人雙眼放光。鑽石固然璀璨高貴,在無火的遠古,它怎麼可以和取火的石鐮相提並論?!
實實在在,實用會令一件普普通通的東西顯現異樣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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