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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 偉
香港大學學生會刊物《學苑》因為鼓吹「香港自決」，煽動「港獨」言論引發社會輿論狠批。但港大管理層一直埋首沙堆，不聞不問。早前港大校長馬斐森終於走出來撰文回應，但內文對《學苑》文章多番袒護。昨日港大校務委員會主席梁智鴻更指，港大一向推廣言論自由，學生只要為自己的言論負責，同樣享有言論自由云云。梁智鴻的包庇言論令人失望。連《學苑》前副總編輯兼多篇鼓吹「港獨」文章的作者王俊杰，都表明「我贊成港獨」，並直認利用《學苑》為未來「獨立建國」提供所謂「理論依據」。難道梁智鴻認為鼓吹「港獨」「分離主義」都是言論自由，只要學生負責，校方一點責任都沒有？這種言論出於最高學府的管理層之口，令人有夫復何言之感。
港大管理層一直以言論自由來掩飾《學苑》鼓吹「港獨」的言論。但甚麼是言論自由？言論自由是一項基本權利，但它不是絕對的，不能被用作發表暴力、誹謗、煽動顛覆或淫穢言行的理由。民主國家一般也禁止煽動種族或民族仇恨的言論。言論自由的限制可以按照「傷害原則」或「犯罪原則」。在美國，法院藉由累積許多言論自由的案例，發展出一套規則，稱之為雙階理論（The Two Level Theory），以決定哪些言論受法律保護。這理論認為「淫蕩、猥褻性言論、粗俗言論、誹謗性言論、侮辱或挑釁性言論，並未涉及任何思想及意見之表達，而無任何社會價值，即使可能為社會帶來利益，其利益也明顯小於限制這些言論所欲維持之社會秩序及道德規範」，就不涉及言論自由。
再看《學苑》鼓吹的是甚麼？是「武裝革命」，「探討」可以採用甚麼步驟，走向「民族自決」，例如怎樣確保水及能源不依靠內地；如何搶奪解放軍駐港部隊武器；如何與「藏獨」、「疆獨」、「台獨」共同「起義」；更杜撰出子虛烏有的「香港民族論」。這些言論一方面對香港沒有任何好處，只會在社會上製造分化、對立、仇恨；另一方面這些言論都明顯違反香港基本法。香港基本法第二十三條明確指出，「香港特別行政區應自行立法禁止任何叛國、分裂國家、煽動叛亂、顛覆中央人民政府及竊取國家機密的行為」。雖然有關法例至今未完成立法，但不代表在香港煽動「分裂國家」、「叛亂」都是合法的。這說明《學苑》已逾越言論自由的界線。
這些煽動「分裂」的言論，在大部分國家都不會受到言論自由的保障。在美國如果有哈佛、耶魯的學生提出各州脫離聯邦政府；提出要配合阿蓋達「聖戰分子」去「肢解美國」，美國的執法部門將會立即將他們拘捕，哈佛的校長也不會像梁智鴻、馬斐森般走出來說：這只是言論自由，校方一向重視言論自由，所以不會阻止他們鼓吹「肢解美國」。絕對不可能的，因為國家安全具有凌駕性，言論自由不是藏邪縱奸的保護罩。所以，馬斐森不可能做到美國一流大學的校長，因為他連言論自由也搞不清楚，他以為姑息養奸就可以討好大學管理層、討好激進學生，他並沒有一個大學校長的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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