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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瑩繪畫出微笑的水滴,寓意其快樂的生活。 劉國權 攝
翩翩起舞的蝴蝶,要歷遍掙扎,完成蛻變,才能擁有亮麗翅膀,開展奇妙的生命之旅。19歲的盈瑩,經歷過精神病的折磨,曾誤交損友、打架、吸毒、𠝹手,在成長的低谷時更曾服藥自殺。命不該絕的她,醒來時看到母親的淚水,觸動她尋求蛻變的決心。戒煙、戒酒,告別豬朋狗友,一路走來,家人、社工和朋友的愛與鼓勵,成為她最大的助力。現在的她,已是大學生,未來更希望成為社工,她立志以生命影響生命,感染更多人學懂珍惜。
誤交損友 曾吸毒自殺
盈瑩揭開長衣袖,白晳的前臂數條深淺不一的傷疤,清晰可見。問她痛嗎,她搖搖頭說:「內心的痛楚,比起手痛更加強烈。」因飽受思覺失調的煎熬,盈瑩在中二時經常出現幻覺與幻聽,把她的理性逐漸吞噬。在升讀中三的暑假,她到二手教科書店工作,結識了一批所謂「朋友」,為了投其所好,盈瑩開始沉迷玩樂、打架、吸煙,甚至吸毒。
日子過得荒唐,原本入讀精英班的盈瑩,不僅放棄了學業,更賠上了健康。每當悲傷、難過時,她會於手臂劃上一道一道血痕,以為可以釋放負面情緒,但結果也無補於事。最後,盈瑩把一瓶安眠藥倒進胃裡。
「我不想再讓媽媽難過了」
躺在醫院病床上,她睜開眼看見的是:母親的淚水。在「風雨交加」的日子,當她睡醒看見的,也是疲憊不堪的母親,坐在椅子打瞌睡。需要上班的母親,每天也定時跑來為她送飯,「當時很內疚、很傷心,我不想再讓媽媽難過了。」這是讓盈瑩醒覺要「蛻變」的第一步。
她入院近3個月,以往一直重視的所謂「朋友」,竟然一個也沒有出現,盈瑩也就死心了。開始戒煙、戒酒,並與昔日的所謂「朋友」劃清界線。
在社工的協助下,她接受了法庭頒下的宵禁令。昔日徹夜未歸的女孩,變成每晚7時前,便要回家的「灰姑娘」。
「蛻變」之路漫長,升上中四的她,除了忙於適應繁重的學業,融入學校的圈子,也要定時服藥,治療思覺失調。一路走來,陪伴她的是家人、社工和真正的朋友。
在中六畢業禮上,重新出發的盈瑩,在同學的支持下,以話劇將自己的故事重現舞台。粉墨登場的盈瑩,在舞台上翩翩起舞。去年,她獲得青協頒發「重新出發」青年嘉許獎,以示鼓勵。
回歸正常的生活軌道,盈瑩現在已是公開大學幼兒教育高級文憑二年級生。前臂的數條傷疤不會消退,時刻提醒她不要回頭,「早前做兼職時,看見一個手拖着小孩的媽媽,手上也有很多傷疤,很想上前鼓勵她,叫她加油!」
她說,自我傷害是很愚蠢的行為,但很多人並不知道,「畢業後,我想讀社工,想用自己的經歷,分享給更多的年輕人。」她說,生命雖然短暫,但活着可以發掘很多奇妙的未知之數。所以,要活下去。 ■記者 鄭伊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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