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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光會自創口哨與鶴交流。記者李艷娟 攝
創口哨與鶴交流 譜不解人鶴情緣
10月底，滇東北的昭通市大山包鄉已寒意深深。30歲的陳光會每天清早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大山包鄉的大海子濕地裡看看她的老朋友黑頸鶴們回來沒。「這幾天常夢到牠們回來了。來不過九月九，去不過三月三，應該快回來了。」陳光會望着大海子濕地裡不時起落的水鳥，陷入對黑頸鶴的深深思念中。與婆婆接力護鶴25年，陳光會不僅熟悉鶴群的生存習性，還自創口哨與鶴交流，譜出一段段令人感動的人鶴情緣。 ■香港文匯報記者李艷娟 昭通報道
十多年前，雲南省昭通黑頸鶴保護志願者協會在大山包鄉大海子邊尋找護鶴員，陳光會的婆婆董應蘭成了當地第一批護鶴員，而早在成為護鶴員之前，老人家從上世紀90年代初就開始自發餵鶴、護鶴多年。給鶴群投食的工作着實不易，需到鶴群棲息的沼澤地開闊處撒食物，雙腳常常踩在冰水中。多年下來，董應蘭患上了嚴重的風濕，已不能再從事投食的工作。
婆婆親授技藝
2003年，陳光會開始跟着婆婆學習給鶴餵食。「婆婆告訴我要從水草叢中找到路，順着路將玉米籽撒開，鶴才會來吃。黑頸鶴生性非常警惕，要慢慢來，真心對牠們好，牠們才會信任你。還要學會聽鶴的聲音，聽出牠們表達開心、餓了、害怕等不同的聲音，這樣才能及時給牠們想要的幫助。」陳光會說，剛開始跟着婆婆餵鶴的時候，鶴只圍着婆婆轉，「那時我就想，什麼時候我也能把鶴餵得能圍着我轉呢」。
山歌不抵哨聲
一年後，陳光會開始獨自餵鶴。因為對黑頸鶴的喜愛，陳光會盼望能找到一種可以與牠們交流的方式。「我試過用人類的語言和牠們聊天、給牠們唱山歌，鶴們都聽不懂，只管自己覓食不理我。我又試着吹口哨，高低起伏、大小長短不停變換，鶴們就會伸長脖子靜靜聽，然後用『咕嘎』的聲音回應我，我高興壞了，原來這種方式牠們會回應。」
從那以後，陳光會餵食時就用口哨吹出「快來吃了，再不來就沒有了」；下午鶴群飛回來的時候她就用口哨吹出「今天你們飛出去有哪些開心的事啊」。「我有不開心的事也會用口哨吹給牠們聽，牠們會用叫聲回應我，有時還會扇動着翅膀在我身旁跳舞逗我開心，像我的朋友、親人，又像我的孩子。」
陳光會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到黑頸鶴繁衍棲息的四川若爾蓋看看，「想在那裡用口哨和牠們聊聊，如果在那裡牠們也能聽得懂我的口哨聲，那就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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