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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上映的兩套卡通《功夫熊貓3》(Kung Fu Panda 3)和《優獸大都會》(Zootopia)皆以動物為主題，嘗試為動物去建構人類般的生活方式。雖然兩者都將動物分為捕獵者(Predator)和獵物(Prey)兩類，但處理手法大有不同，值得留意。
《功夫熊貓3》中豬仔、兔仔等獵物安守其本分，充當平民角色；老虎、鱷魚等兇猛動物則扮演功夫大師，保護一眾平民。捕獵者和獵物之間界線分明，亦因此熊貓阿寶的故事才能成為傳奇。《優獸大都會》則將故事設定於一個特殊背景，動物進化至一定程度，再不會傷害其他動物，換言之泯滅了捕獵者和獵物的分別。客觀的差異消失了，主觀的芥蒂還是否存在呢？這是《優獸大都會》提出的問題。
和睦背後各懷鬼胎
電影英文原名為「Zootopia」，取自「Utopia」的諧音，意指屬於動物的烏托邦。優獸市實行「物種融合政策」，推廣捕獵者和獵物融洽共處。然而，兩者貌似和平共處，其實各懷鬼胎，犀牛警長鄙視兔仔朱迪；大象店主拒絕賣雪糕予狐狸阿力；反過來一眾小動物同樣不信任狐狸阿力，令他留下童年陰影。動物之間充滿種種歧視與猜忌，有趣的是，真正達到物種共融的，反而是動物中的黑社會，由貌似老鼠的鼩鼱擔任黑幫老大，帶領一眾北極熊手下，相當諷刺。電影通過動物失蹤引起的風波以及幕後黑手的陰謀，道出即使不同族群之間的差異消失了，如果彼此互不信任，心存芥蒂，還是難以共存。
這是個關於大眾與小眾的故事，除了適用於捕獵者(小眾)和獵物(大眾)之間外，其實還能套用於不同層面。不論是種族、國籍、外貌、身份還是地位，我們都必定屬於某些大眾，同時又屬於某些小眾。我們不一定能消去客觀的差異，但總能夠放下奇異眼光，與不同的族群和平共處。
由此看來，如果說熊貓阿寶是個由平民跨越界限成為英雄的傳奇，兔仔朱迪則提醒我們，消除界線可能比跨越界線來得更有意義。■文：鄺文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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