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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廊】眺望洱海(上)

2017-12-18
■洱海景色優美,令人陶醉。  網上圖片■洱海景色優美,令人陶醉。 網上圖片

若 荷

悠悠萬古中,有多少海河山川,帶蚑L古開天的氣魄和女媧補天的風采,從自然原始走向神話般的生態大美,詮釋虓磽a古老的風情和神韻。

從五千年滄海桑田中走來,星轉斗移,蒼山和洱海,儼然已是雲南大理的兩個醒目的標誌,是大理古老風俗文化的代名詞,它不僅孕育了雲南大理的「風花雪月」,還孕育了祖祖輩輩居住在蒼山洱海之畔的少數民族。那些甜美的山歌,瑰麗的服飾,旖旎的風情,以及結構精巧、風格獨特的民居,都會通過蒼山洱海來聲名遠播,以此告訴我們一個與之不同的精彩故事,還有與之不同的風花雪月。

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初期,當一切都還那麼閉塞,一部影片卻向我們展示了雲南大理的少數民族生活,《五朵金花》便是讓我了解雲南大理及蒼山洱海的媒介。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發生在影片中那質樸愛情曾經令多少人嚮往,青年阿鵬和少女金花就是無數人心目中的偶像。

在觀看過《五朵金花》之後,我就期待茖奎i雲南,走進這片古老而美麗的土地,到蒼山洱海尋找心懷堅貞愛情的主人,體驗他們熱情飽滿的生活,那裡是阿鵬和金花的故鄉。多少年後的今天,當我終於踏上雲南的旅程向大理進發的時候,心中竟有一絲淡淡的惆悵。因為期待,以至不敢去看我們的行程,那一行行長長的欄目和游經之地的名稱,總有幾處與他們沒有任何關聯,卻又總有幾處與他們息息相關,從而讓這次行程變得撲朔迷離,

終於,在游完昆明和麗江古城之後,我們的大巴往雲南大理州駛去。雲南的地理面積廣闊,山川又多,車輛在群山峻嶺中穿行,數不清的大山被蛇一樣的隧道鑿穿,悠悠然將我們吞沒,而後再從昏暗幽深的腹腔裡出來。周圍的風景,讓你忘記這是一次單純的文學采風還是旅行。然而,無論怎樣路途遙遠千里迢迢,目標終是離得近了。一塊塊清晰的路標上面,標示的熟悉的地名和城市,像一雙雙伸展有力的手臂,牽你馳過古色古香的村莊和一條條山徑。

「大理三月好風光,蝴蝶泉邊好梳妝......」淺睡中,聽車廂裡有人在輕輕哼唱。時值秋高氣爽的重陽,團裡大多數人是五六十歲的中老年夫妻,他們有的來自安徽,有的來自廣東和天津。陶醉在七彩雲南的異鄉人啊,眼角皺紋的滄桑,難掩少女時代對美好回憶的神往,年華似水,如箭飛逝,轉眼歲月已不再青b,不免有嘆息,有無奈。

我把目光轉向窗外,聽導遊講大理的「風花雪月」,幻想在偶然路過的村寨路口,看見身穿民族服飾的男人女人,這熟悉的服飾,就是白族典型的民族裝束,是他們在特殊場合下都可穿戴一新的盛裝。尤其是那些美麗的女孩,她們戴在頭上的沉甸甸的頭飾,就寫滿了大理「風花雪月」故事。當真有女子身穿民族服飾出現時,我發現,除了讓人感覺新奇,並沒有多少特別的華麗,就如當年「五朵金花」們的穿荂C

我印象中的白族女孩服裝,既有濃濃的民族特色,又不失少數民族手工的華麗繁瑣。然而我也知道,生活在蒼山腳下洱海邊上的金花,每日都在田間地頭和家務中勞作,日升而出,日落而歸,她們只能把頭髮簡單綰起,再以彩巾和幾條線穗辮結而起,這樣的服裝,才是生活的日常化。就是這樣,也足以讓人感到美麗無比了,何況她們還會跳優美的舞蹈,唱清脆的山歌,聽一聽她們的山歌,看一看她們的舞蹈,就能讓人醉了。

「那是蒼山」,「那是洱海」。 在車上,導遊一邊講解,一邊手指窗外,向我們介紹有關「風、花、雪、月」的由來。導遊春雁講話的語速很快,指尖伴茞仃a家鄉口音的普通話移動,我的眼睛完全跟不上節拍。何處是蒼山?何處是洱海?行進中,一座座山轉瞬逝過。山不只一座,每一座都巍峨壯觀,聳立醒目,那片水卻只有一條,閃閃耀耀,映入眼簾。不用說,瀟瀟而過的左前方就是洱海了,看似近,其實離我們很遠。望蒼山,秋天的植被bb鬱鬱,還沒到冬日「蒼山觀雪」的時候,而上關的風,卻順茖挾◎げi窗口,溫柔中挾一絲泥土的氣息。

進入雲南以來,幾乎沒有一天不經雨水的淋漓,蒼山和洱海,也是在濕漉漉的水汽裡繞雲環霧。正當我們擔心小雨又至的時候,強烈的陽光從雲端豁然照射下來,剛剛因為天氣濕冷而厚衣加身,不一會兒就又感覺熱起來。雲南十八怪,其中就有四季衣服同穿戴。外在人來雲南,免不了單單棉棉薄薄厚厚地反覆穿脫。深秋的大理,車輛是捲不起輕塵的,高原的潮濕空氣,低低的藍天白雲,一切是那麼清新。  

宋朝無門慧開禪師有一首詩,錄入其評釋古代禪門公案的《無門關》一書。「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若無閒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此詩琅琅上口,最為佛門弟子所愛頌。後人便以「風花雪月」而喻之詩文雅章。而大理的「風花雪月」,卻是以四大奇景而聞名,這便是「下關風,上關花,蒼山雪,洱海月」。下關是大理的一個山口,一年有三十五天以上處在風中,因風期長,風力強而有名;上關是一片開闊的草原,這裡氣候溫潤,適宜花木生長,生活在上關的人們樂於養花,一年四季鮮花鋪地,眶給銢鶠A於是有了「上關花」的美稱。經夏不消的蒼山雪,也是蒼山景觀中的一絕,寒冬時節,白雪皚皚,百里點蒼,陽春三月仍然銀堆玉砌,盛夏時節山腰以上蒼翠欲滴,而峰巔仍縈雲載雪,當地人把這種現象稱作「蒼山雪」。洱海的水清亮透明,湖面碧波蕩漾,每當風和日麗的夜晚,行近洱海仰望天空,但見玉鏡高懸,月皎如晝,俯視海面,水光接天,萬頃茫然,一輪明月在海中隨波蕩漾,這便是洱海的月色,令人驚歎。

一路的冷雨,到了大理卻遇到湛晴的天氣,經了午後陽光的反照,隱約望得見洱海。面前的洱海,不像其他地方沿岸種植蓮花,建設迴廊,貼滿各種宣傳旅遊的廣告,在我目之所及的地方,它原始、寧靜,如一塊溫潤的碧玉,溫婉如秀樸的女子。這片未被外界打擾的湖泊,愛情之海,正無拘無束敞開它的懷抱,平袒蚋貜荂A仰臥在水面,洗禮茼o的聖潔的衣裝。它日夜不停地湧流荂A蕩漾荂A銀波滔滔,以涵養萬物。沒有當年採集海肥的金花們的身影,沒有冶煉採礦熱火朝天的景象--這是當年觀看《五朵金花》留下的印象。

蒼山和洱海,不語,也沒有喧鬧,默默迎接荍畯怐漕茖魽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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