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對中國一直持強硬態度。 美聯社美國總統特朗普本周一表示，他預計會提前與中國簽署第一階段貿易協議，但沒有詳細說明具體時間。2019年全球經濟一直在講貿易衝突的故事，不斷升級的美中貿易戰，美國對墨西哥、加拿大和歐洲的威脅，日本和韓國之間的爭執以及英國硬脫歐風險，共同拖累經濟增速降至金融危機以來的最低水平。2020年會是什麼樣？
彭博首席經濟學家歐樂鷹和經濟學家Dan Hanson撰文稱，關注美中貿易衝突，預測是不會升級，但也不會徹底停歇。即使如此，衝突在過去已經發生了令人驚訝的轉折，並且有可能再次發生。彭博列出了三種假設情況：無喘息的休戰（基本假設）；戰爭（具有破壞性但並非不可能）；和平（考慮到問題的嚴重性，不太可能）。
中美雙方或達成迷你協議
中美貿易戰對雙方都造成傷害。中國GDP增長已放緩至1990年代初以來的最低水平。美國新增就業和商業調查下降。即使在經濟狀況惡化的情況下，在主要問題（市場准入，知識產權保護和行業補貼）上能否達成共識仍然撲朔迷離。
顯而易見的解決方案、雙方都在摸索的解決方案是：迷你協議──美國暫停加稅，中國將農產品進口恢復到貿易戰前的水平。美國總統特朗普和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11月16日至17日在智利APEC峰會期間召開的會議可能是達成協議的場合。
對經濟增長的影響在一定程度上取決於關稅的暫停，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談判基調：美國已經推遲了10月關稅上調。如果取消計劃中的12月15日行動，且中國也做出回應，則兩國將分別避開對GDP 0.1%和0.2%的打擊。
如果關稅暫停和政策不確定性降低，則將會產生更大的影響。彭博的分析表明，貿易談判中的逆轉對美國的GDP拖累為0.6%，對中國的GDP拖累為1%。
倘若休戰仍存在不確定性
12月關稅的提高將使所有中國輸美產品（包括智能手機、平板電腦和手提電腦）基本上都將面臨懲罰性關稅。雙方都渴望避免這個成本，從而達成迷你協議的可能性更大。無法確定的是，為解決懸而未決的問題，雙方是否會轉向更加透明和可預測的談判過程。確實，鑒於特朗普已知的傾向性，以及2020年大選和彈劾調查的額外壓力，這似乎不太可能出現。
於基本假設──雙方將休戰，但不會完全熄火。關稅將維持。不確定性仍然存在。
中美可能會達成迷你協議。這遠未確定。過去的磋商─包括特朗普和習近平於2018年底在布宜諾斯艾利斯和2019年夏季在大阪舉行的高層會議──取得了進展保證，但此後不久立刻出現裂痕。這次，關於言論自由、人權和國家安全的激烈爭執更是增加了談判的難度。
美國大選風向成複雜因素
美國總統大選是一個額外的麻煩。自從1992年克林頓時期以來，候選人一直在爭着對中國強硬。特朗普可能是個例外──他對中國一直持強硬態度，以至於他可能達成協議，但仍然聲稱自己比任何前任總統都獲得了更多的讓步。至少，競選的風向仍將是一個複雜因素。
在這樣一個風險情境中，即對所有中美貿易的關稅提高到30%，不確定性仍在加劇，全球股票市場遭到拋售，對增長的打擊將是巨大的，除了現有關稅的成本外，美國的成本為GDP的1.1%，中國為1.6%。
如果突然就和平了呢？如果將談判狹義地限制在知識財產權保護，確保市場准入和終止強迫技術轉讓上，那和平就有可能實現。而事實並非如此。如今，雙方很多人都在通過東方與西方意識形態的更廣泛視角來看待中美貿易衝突，因此達成全面協議的可能性似乎很小。 ■香港文匯報記者 蔡競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