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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廊】少年辱則思變建成「一等第」

2019-11-26

黃海振

被聯合國列入世界非物質遺產、福建國家五星級土樓旅遊景點,就在龍岩市永定區。國家領導人胡錦濤、習近平都曾經在這裡留下他們的足跡和墨寶。福建永定土樓旅遊景點主要由洪坑土樓王子─振成樓、高頭土樓王承啟樓、初溪土樓群等組成。或者是建造土樓師傅的緣故,亦可能是民俗風情相互影響的原因,永定奧杳村的「一等第」裕德樓與土樓王子、土樓王,猶如三顆土樓明珠已展現在世人面前。

裕德樓和土樓王子─振成樓相比,振成樓空間設計精緻,建築風格及大門、內牆、祖堂、花牆等大膽採用了西方建築美學所強調的多樣統一原則,達到了極致,乃中西合璧民居建築的傑作。裕德樓則以中國古代園林為基礎,講究庭院、池塘、兩側橫樓等有機組合,為豪華型傳統建築。唯振成樓建築佔地面積為5,000平方米,較裕德樓的6,000平方米少了六分之一。

奧杳村隔壁的土樓王──承啟樓有400個房間,3個大門,整個建築佔地面積5,376平方米。福建平和縣大溪鎮莊上村莊上土樓,號稱世界上最大的土樓,只是樓內房間數目為147間,適合較多人居住。莊上城土樓環繞一座山包而建,扣除樓中山包面積,樓的建築佔地亦小於裕德樓。就單一建築佔地面積來說,裕德樓堪稱是土樓佔地面積之最;稱之為「土樓一等第」乃當之無愧。

裕德樓由曾經受辱的兩名少年兄弟黃玉衍、黃玉勝傳奇建成;佔地6,000平方米,主樓高4層,內有房間160間,主樓前有建樓時挖土經修建的養魚池塘,池塘邊有來自世界各地奇花異草的小花園,主樓前用規則黑圓石鋪成的小廣場古色古香,主樓後有籃球場,主樓左右兩旁各有二層高的「橫樓」。奧杳小學建成之前,幾百名師生曾借用裕德樓的「東橫樓」作校舍,六個年級、老師宿舍、集會天井、學生運動場、老師食堂等一應俱全,足見裕德樓規模之大。

進入裕德樓,門額上「一等第」三個剛勁有力的墨寶讓人領略到土樓人不怕貧窮、奮力向上的土樓雄風,體驗「窮則思變」的巨大能量。說參觀裕德樓可體驗到「窮則思變」的巨大能量,還得從華人過年談起。過年對中國人來說是一個受到特別重視的節日。在過去,過年往往是窮人難過又不得不過的大關。

在物質非常缺少的年代,農民過年往往只能購入幾斤肉。黃玉衍、黃玉勝兄弟的少年時代過年時甚至買不上肉,他們的父母只好向屠戶賒肉。為了除夕夜有肉吃,父母計劃將賒來的肉煮熟後用鹽醃製,讓黃玉衍、黃玉勝兄弟喝口肉湯就算準備過年。然而,就在這時,屠戶來討肉債,父母因為沒有錢,只好將鍋中的肉還給屠戶。屠戶因要不到錢竟惱羞成怒,不僅拿走豬肉,甚至不顧父母將湯留下給小孩喝的要求,將煮肉的湯倒出門外。

這一幕給黃玉衍、黃玉勝兄弟上了一節活生生貧窮受欺負的教育課;兄弟倆當即向父母和鄰居發誓表態,決不輸給人家,並當刻苦、努力做人,致力賺錢改變現狀,並表示將來一定要建最大、最好的樓讓父母居住。兄弟倆日後果然不負眾望,飄洋過海到緬甸謀生,賺回大錢後,請專家設計圖紙,帶回奧杳,並用7年的時間於上世紀初建成裕德樓。從此,奧杳村窮則思變的勵志佳話伴隨虒弮w樓傳揚天下。

如今裕德樓人才輩出,原廈門大學化學系教授黃開輝,是我國著名高分子專家;其哥哥黃開生則是旅居美國的著名學者、華人領袖。在裕德樓的後輩之中,有年輕的廣東省著名科技公司、東莞歐麗亞創辦人黃建賢。永定台灣台北同鄉會長黃建興等均是赫赫有名的領軍人士。解放戰爭時期,裕德樓曾是一個聞名中外的求是學校和紅軍夜校。在裕德樓的牆上,至今還隨處可見,民眾保留的紅軍當年繪畫的標語和漫畫。所有這些,見證了裕德樓是非同凡響的土樓之最。

遊覽土樓,從西九龍乘搭4小時直達福建省漳州市的動感號高鐵,再轉40分鐘動車,就可以到達山城龍岩市。下車後沿扶手電梯從地下通道出站,第一印象是山城具有客家風味的現代化火車站。登上火車站通往城區的巴士,彷彿回到「凍感之都」香港,清一色的電動巴士內窗明地淨,車內冷氣和香港一樣充足,給人的感覺這裡是個小香港。巴士穿過市區,從窗外望去,行人、車輛有序穿梭,每隔不遠就有色彩繽紛的人行天橋,顯示這裡乃是非常有特色、不一樣山城。

10年前走入這座山城的時候,可見到風馳電掣的摩托車滿街走,讓人們少了一份安全感;陳舊的公交車屁股後吐蚇@濃的黑煙,在並不寬敞的街道上慢步爬行,和一路鳴茬漭z的摩托車牛勁形成鮮明對比。由於山城的經濟除了捲煙廠,需要靠水泥廠、產煤業來支撐,整個城市都沉浸在煙霧之中,居民難得吸上新鮮空氣。

經過並不太長時間的鐵腕整治,狠心搬走水泥廠、移除煤台、加快公園綠地建設,增進市民的環保意識,龍岩很快進入空氣清新、道路清潔、氣候宜人的藍天白雲之中。市政府6年前斥資12億元人民幣建成長2.4公里的城內彩虹─龍岩大橋,如同一條彩虹位於市區中央。建成通車的龍三南高鐵將龍岩、三明、南平三個城市有機地聯接在一起,讓遊客方便快捷進出龍岩。被稱為「龍岩新客廳」的龍津湖公園位於龍岩大道和龍騰路中間,公園集休閒、娛樂、景觀為一體,是城區內最大的水系公園,已成為市民休閒的好去處。

龍岩,這座有紅色歷史的山城,不僅有聞名天下的永定土樓美景,和土樓並駕齊驅的人文、勵志故事和昔日不怕艱難、奮力向上的戰鬥歷史,受到天下遊客的熱情點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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