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大佺
今天從雅安回家，剛推開門，兒子就從客廳向我走來，眼睛望着我，嘴裏不停地叫着「爸爸」「爸爸」。不聽見「爸爸」的叫聲已經六年多了。乍一聽到，心裏非常激動，激動得微微有點顫抖。兒子叫一聲，我就答應一聲，然後一把抱起他。
兒子明天一歲零九個月了，早就會走路了。現在會叫「爸爸」「媽媽」，這讓我們感到更加溫馨和幸福。一歲零九個月。對兒子來說只是一個小小的人生起點。在外人看來也是一晃眼就冒尖的嫩豆芽。可對年紀不小的媽媽來說，成長的每一天，都灑滿了艱辛和汗水。
兒子很乖，也很懂事。可一歲以後就有點調皮。兒子的皮膚細嫩，睡覺時愛遭蚊蟲叮咬，他媽媽從網上給他買了一個嬰兒防蚊帳。本來是用來防止蚊子對他的叮咬的，可他把蚊帳當鞦韆，時不時地爬去坐在床沿蚊帳上玩耍。我和他媽媽嚇得不得了，可他高高興興地望着你，一點也不覺得危險。
以前給他換尿不濕，他被翻來覆去也不動的，有時自己還用一雙小手抱着小腿，高高舉起，露出小屁屁讓你給他擦洗。可一歲後就不老實了。放到沙發上褪下褲腿時要爬來爬去。會走路時，還想溜下地去。不得已，她媽媽只好對他說，去給他拿東西。遞上一塊餅乾或者山楂片給他，他才邊咀嚼東西，邊老老實實地躺在那裏。
兒子是一歲零3個月開始走路的。走了幾步以後，也就不走了。一個月以後又開始走路。會走路時，就一天到晚不停地走，不想讓你抱他。有時走累了，或者發覺有危險，立即坐到地上。應該說，兒子學走路時，是沒有摔過多少跟斗的。但會走路後，就爬到客廳裏邊窗台上，走來走去，有一次在窗台上轉身時，不慎摔了下來，摔得「哇哇」大叫。
會走路的兒子成了小尾巴，你走到哪裏，他跟到哪裏。你既要做家務活，又擔心他的安全。他不管拿着什麼東西，或在地上撿到什麼東西，總是要立即送到嘴裏去咬。兒科醫生告訴我，這是幼兒用嗅覺感知世界。每當發生這種事情的時候，你只有趕快伸出去食指去他嘴裏，把東西撈出來。沒過幾天，他也伸出小小的食指，要伸進你的嘴裏去撈東西了。
其實早在幾個月前，兒子就開始叫「爸爸」、「媽媽」了。但叫的時候眼睛望着別處，叫了幾次以後又不叫了，那應該是 「萌話」吧。不像現在，一雙眼睛滴溜溜地望着你，不停地叫「爸爸」。
兒子雖然不會說話，但會聽話。我在書房電腦前寫文章，他踮起腳尖，伸出小小手，要來玩我的鼠標。我不給，他就鬧。我俯下身子，輕輕地對他說：「乖兒，爸爸要寫文章，要工作，你去找媽媽玩好不好？」兒子不鬧了，轉過身，屁顛屁顛地出門去了。於是以後，我把他當作聽話的孩子，好好給他說話，好好給他講道理。
每次去洪雅廣場玩，兒子雖然也帶着玩具，但他總是喜歡其他小朋友的玩具。拿着別人的玩具，他總是玩個不夠，臨別時哭哭啼啼地不願還給別人。有次一位大人見他不願歸還，要自家的小朋友把玩具送給了他，我趕緊掏出20元錢塞給那位小朋友，作為補償。去年臘月下旬，應邀去眉山二兄弟家吃團年飯，他見着衛平妹妹小外孫的玩具就哭着鬧着要玩，後來妹妹的小外孫把玩具送給了他。開車送我們的朋友對我們說：「這樣做是不行的，孩子雖小，也要讓他懂得別人的東西不能佔為己有。」朋友的話說得很有道理，以後遇到兒子喜歡別人的玩具時，就輕輕對他說：「這是別人的東西，我們只能看看和欣賞，不能拿走。」從此兒子不再索要別人的玩具，即使小朋友和他交換着玩耍，分別時也能自覺自願地還給別人。
兒子從小喜歡聽音樂，稍大一點還喜歡看連環畫。一次她媽媽帶他去婦幼保健中心做體檢，兒保醫生說他有語言障礙，要少給他放電子產品，多和他說說話。後來我們就很少給他放兒歌了。可是偶爾哭鬧時，給他播放兒歌，他一定會停止哭鬧。至於那彩色的兒童圖畫書，有時他會主動拿起書走過來，要你給他讀。
陪伴兒子是一種幸福的時光。他媽媽從網上買回一個「澳樂」牌的兒童娛樂圍欄玩具放在客廳裏，裏面鋪上一張很大的彩色圖畫墊子，那就是兒子的天地。兒子在裏邊玩玩具。不會走路的時候，兒子就扒着圍欄行走。和兒子一起坐在彩色墊子上，我們可以做各種遊戲。參加婚禮，主人總會送你一些喜糖，我們把這些喜糖裝在一個鐵罐子裏，日積月累，也有不少。我把這些糖塊倒在墊子上，和兒子你一個，我一個地撿起來，扔進鐵罐子裏，兒子也會很快樂。如果是騎在那個紅色的玩具鹿身上，兒子會身子前傾，雙手抓住鹿耳，使勁地上下搖動着，嘴裏發出快樂的叫聲。其實有時候也不用玩什麼，當兒子看到我和她媽媽因為講什麼事情哈哈大笑時，他也會跟着哈哈大笑起來。
我很喜歡邵偉龍的《兒子你最棒》那首歌曲。也經常把這首歌放給兒子聽，唱給兒子聽。人生路上已經會走路，會喊爸爸媽媽的兒子，願你將來如歌所說，不怕風雨，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