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 國
有沒有看過內地拍攝的連續劇《我的團長我的團》?喜歡得窮追結局?還是不喜歡到看了幾集就不看?這部電視連續劇,在內地播出後,引起了兩極化的反應,喜歡的人喜歡得不得了,不喜歡的人討厭得不得了。
兩種不得了。把不得了重新排列,會是了不得。一部連續劇引起的議論竟然那麼熱烈,不管是喜歡還是不喜歡,都是一種了不得的成就吧?就連《三聯生活週刊》的二○○九年第十二期,也用了將近四十頁的篇幅來討論這部引發無限爭議的連續劇。這已經是了不得的不得了成就了。
我個人很喜歡這部戲,就連我那唸小學五年級的兒子,也跟著我喜歡,在復活節假期前後,看了大部分劇情。我喜歡它的原因,是它對戰爭的荒謬,描述得淋漓盡致。我喜歡它的原因,因為戲裡面的對白,充滿了黑色幽默。我常常在看的時候被那黑色幽默引得發笑,但笑中有的,不是喜悅或者悲傷的淚水,而是笑過之後,發覺有一種深深的悲涼感受。是的,我最喜歡《我的團長我的團》的,就是它拍出了戰爭的荒謬,在這種荒謬的戰爭裡,處處充斥著生命的悲涼。
納蘭性德在《金縷曲.寄梁汾》詞說:「落魄江湖還載酒,一種悲涼滋味。」當我看到劇中的「獸醫」在荒謬的意外中身亡,「煩了」和「迷龍」在他的墳前祭酒時,那份悲涼的滋味,不期然就襲上心頭。看畢全劇,我更能體會「一將功成萬骨枯」裡面的悲涼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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