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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旦大學教授顧曉鳴。
也有評論界人士為「文二代」說話,認為「文二代」能顯山露水,並非完全仰仗父輩,「若說蘇軾、蘇轍的成名與其父蘇洵無關,顯然是不對的。但與當今的『文二代』現象一樣,若說『三蘇』中二蘇的成名,完全得益於其父蘇洵的聲望和光環,同樣是一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妄談。」
知名社會學家、復旦大學教授顧曉鳴也認為,不應對「文二代」過於苛刻。顧曉鳴認為,與「富二代」、「官二代」不同,「文一代」積累的社會資源,遠遠不至於讓子女接受蔭庇,並且出人頭地,「若沒有一些自己的特點,沒有任何一家出版社會僅僅因為作者是『文二代』,而與之簽約。」他表示,寫作並非高收入行業,甚至還有可能會清苦度日,能夠下決心子承父業寫作營生,「已經很偉大了」!那多對此也感同身受,「文學本就是一條難走的路,或許我們需要做的只是再磨練。也希望大家不要因為我們的父輩們而把我們看得太神奇。」
雖然坊間也對「文二代」的作品有非議,但不少出版界人士在受訪時仍認為,相對於同齡人來講,出生於書香門第的「文二代」出手更高,底子更好。文學基因或許不可遺傳,但不可否認的是,家庭環境對一個人的成長亦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笛安就表示,父母是作家對她影響不是很大,但有一點幫助—就是家裡書多。「小的時候我看書比別人多,而且我媽媽也特別喜歡給我唸書。我覺得我會開始寫作,有一個最基本的原因,就是對講故事這件事有一種根深蒂固的迷戀。」那多的童年也是以書為伴,「小時候玩具少,身邊只有大量的書,每天看父親奮筆疾書,我後來覺得這是很自然的事情。」呂亦池也說,她家裡的書櫃一直通到天花板,可以任意選擇自己喜愛的書。
雖然「文二代」的「功力」尚未在業內受到廣泛認可,但其中一些佼佼者已經顯示出「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潛力。正如其母尚愛蘭所言,以前人家喜歡稱蔣方舟是 「尚愛蘭的女兒」,現在連熟人都管她叫「蔣方舟她媽」了。笛安的書也早進入了年度暢銷書排行榜十強。事實上,因寫作《長恨歌》而獲得廣泛知名度的王安憶也是「文二代」,但現在王安憶的知名度應該已遠勝過其母茹志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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