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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民被形容為社會的基礎階層。 資料圖片
改革開放以來，資源重新分配，社會不同階層間的不平等程度逐漸增加。以人民收入來說，有學者指中國是亞洲最不平等的國家之一，而在社會不平等的情況下，不同階層、群體之間的矛盾會較容易激化，造成各種社會問題。對此，部分經濟學家提出「將餅做大」的理論，認為只要國家經濟繼續高速增長，人民普遍受益，社會矛盾就會得到緩解。但亦有人認為此想法過於樂觀，特別是社會各階層間的分化還在擴大，如何避免之間的衝突實是一大難題。
發展趨勢一：走向中產
從社會分層的角度而言，有學者認為中國正循「走向中產」的趨勢發展。與改革開放前相比，當今中國社會的社會流動機制已大不相同，一些改革前劃分身份的重要標準，如工人和幹部身份的區分、個人所在工作單位的所有制已經淡化，而戶籍制度對區域之間的流動限制也小了很多。個人的勤奮努力、教育水平等後天因素在人們的社會流動中起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
高級職位急增 向上機會更多
而在中國經濟的持續高速增長下，較高等級的職業的數量和比重也大幅增加，為更多人提供向上流動的機會。事實上，在改革開放後，不少人通過自己的努力奮鬥走上富裕道路。有些學者認為，這個趨勢還會繼續，令中產階級逐漸在中國發展壯大，他們最終會成為社會中的大多數。屆時中國的社會分層結構將會是「橢圓形」的，中間大，兩頭小，像一粒橄欖，而各主要階層間的衝突不會是很激烈的。那與當今發達國家的社會分層結構相似，社會亦會相對穩定。
發展趨勢二：走向兩極分化
但有學者認為，從上世紀90年代中期以來，中國社會的兩極分化趨勢越來越明顯。例如清華大學社會學系教授孫立平指出，在90年代社會財富急速增加的過程中，亦形成一個「新上層階層」─他們是由文化精英、政治精英和經濟精英結盟組成，擁有的不單是財富，而是政治、文化和經濟之間的資本。
貧富差距擴大 易生矛盾
另一方面，現今由貧困農民、下崗工人和城市農民工組成的低層階層，同樣是在90年代形成，他們生活的世界與上層人截然不同。他們中很多人，特別是農民工，連基本的人身權利都得不到保障，更重要的是，他們基本上無法改變自己的處境，可說是「被時代的列車甩了出來」。例如，城市中的下崗和失業者很難再找到穩定的就業機會，因為他們大多數只受過中等教育，過去大都從事低技術工作；而農村人由於戶籍制度的阻礙，不能自由地在城市發展，不能融入城市社會，若留在農村，又只能從事低水平的小規模農業生產，無利可圖，頂多維持自我生存。
若上文所指的上層階層全面壟斷政治、文化、經濟資源，甚至施加影響力只為自己謀益，侵犯其他社會階層的利益，便會製造很多社會矛盾；而低層階層人數可多達數以億計，佔了中國人口的絕大多數，他們若持續對現狀不滿的話，會直接影響社會的安定。
結 語
雖然中國未來的社會分層發展走向中產或趨向兩極化，仍有待進一步觀察和驗證；然而，隨著中國經濟近年飛速增長，資源分配不均是鐵一般的事實。如何避免不同階層之間的分化和衝突加劇，相信正是中國目前需要處理的重要難題。
想一想
1. 你如何評論中國現時的社會階層狀況？
2. 你認為中國的社會階層未來趨向兩極化或中產化？為甚麼？
3. 如果你是負責當局，你會如何化解不同階層之間的衝突？
注釋：此文修改自李思名、陳鋒及邵一鳴主編的《持續與變遷：當代中國的政經、社會和空間發展 》(頁102-119)，第6章：中國社會分層。香港：香港教育圖書公司，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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