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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5月11日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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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台客聚:對歷史的寬容


http://paper.wenweipo.com   [2011-05-11]     我要評論

彥 火

 從一九五七年到一九七五年落實改革返北京,艾青沉默了二十年,一九七八年復出的他,又重新寫詩。從滿佈荊棘道路走出來的艾青又信心百倍地寫道:「如今,時代的洪流把我捲帶到一個新的充滿陽光的港口,在汽笛的長鳴聲中,我的生命開始了新的航程。」這就是艾青及他所煥發的艾青精神!

 艾青一直主張,作家是應該講真話。溯自一九四二年三月投奔延安的艾青,應延安《解放日報》文藝副刊主編丁玲的邀約,為「文藝副刊一百期紀念」寫文章。

 艾青以《了解作家,尊重作家》為題,寫道:「作家並不是百靈鳥,也不是專門唱歌娛樂人的歌妓。他的竭盡心血的作品,是通過他的心的感知而完成的。他不能欺騙他的感情去寫一篇東西,他只能根據自己的世界去看事物,去描寫事物,去批判事物。在他創作的時候,就只求忠實於他的情感,因為不這樣,他的作品就成了虛偽的,沒有生命的。」「希望作家把癬疥寫成花朵,把膿包寫成蓓蕾的人,是最沒有出息的人——因為他連看見自己醜陋的勇氣都沒有,更何況他改呢?」這為艾青後來的被批判埋下了伏線。其實,艾青與丁玲在延安時期交往並不多,甚至「對丁玲獲斯大林文學獎的《太陽照在桑乾河上》頗有微詞」(程光煒:《艾青在一九五六年前後》,下同)。

 艾青在「反右」、文革時曾被他的一些「好朋友」出賣,但他是一個襟懷廣闊的人,這可以以他與另一位詩人徐遲交誼為例。一九五七年在艾青受到「牆倒眾人推」的批判時,最令艾青痛心的是,在四十年代已認識的老朋友徐遲,在他當副主編的《詩刊》(一九五七年第七期)上發表了《艾青能不能為社會主義歌唱》,聲色俱厲的責問艾青:「我們要猛喝一聲:艾青,你能不能為社會主義歌唱?能不能隨著社會主義高歌前進?這要看你能不能徹底批判你自己的腐朽的資本主義思想,能不能徹底改造自己,重新回到黨的立場上來!」

 據後來艾青夫人高瑛的回憶,艾青連徐遲這筆令他痛心疾首的舊帳都可以化解。一九七八年艾青獲平反後在北京治病,徐遲也從武漢回來了。馮亦代對他說:「艾青在北京,你去看看他吧。」徐遲說:「『反右』時,我當了打手,不好意思見他。」艾青知道了,對馮亦代說:「你再見到徐遲,告訴他,過去的事情,都忘了吧,這樣大家都會輕鬆起來。」

 艾青不記仇、也不寫回憶錄。艾青生前許多朋友建議他寫回憶錄,他總是說:「我不是身經百戰的將軍,也不是傾國傾城的美女,誰願意讀平淡無奇的東西。」高瑛認為,艾青不寫回憶錄,那是他對過去的歷史的寬容。

 談到艾青的創作成就,很多人只提到他的詩歌。其實艾青的《詩論》也是扛鼎之作。艾青的《詩論》充滿智慧的沉思和省視,帶有哲學思考:他主張作家應肯定人性,肯定生活,認為有價值的作品應該是擁抱民族愁苦的。對詩,他強調主題性與思想性,但反對概念的排列,口號的堆砌。他說:「一首詩的勝利,不僅是那詩所表現的思想的勝利,同時也是那詩的美學的勝利。」他認為詩人「不對人類命運發生空洞的預言,不以先知的口吻說:『你們都跟我來』而是置身探求出路的人類當中,共呼吸,共悲觀,共生死,那樣才能使自己的歌成為發自人類最真實的呼聲。……」

 據一九七八年我在北京探望艾青、高瑛夫婦一家時,他們談起,在新疆石河上「勞改」時,艾青還偷空寫了一部長篇小說:《沙漠在退卻》,可惜文革時被紅衛兵抄走,迄今下落不明,太可惜了!(《紀念艾青》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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