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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都籍三位烈士後人徐有立、徐福枝、徐振渲合影。 本報記者 李叢書 攝
花都區新華鎮三華村湧現的義士在花縣18人中佔了7位,本報記者到訪時,徐有立、徐福枝、徐振渲三位後人應邀而至。該村村委書記介紹,其餘的人要麼就是忙著活計營生無心應付紛至沓來的採訪,要麼就是早已離開了三華村失去聯繫。
三華村英才輩出
問及三華村英才輩出的原因,徐有立、徐福枝、徐振渲歸結出兩點:第一,當時率花縣農民「先鋒隊」參加三·二九廣州之役的徐維揚為人清廉,深得民心。「他真心愛護村民,有知識,有威望,很多人都願意追隨他。」第二,花縣農民不識路途,入廣州如入甕城。談論至此,徐有立、徐福枝、徐振渲三人的臉上呈現凝重的神色,「他們是先鋒隊,衝鋒在前,又不懂往哪裡撤退。如果熟悉地形,有部分人其實是不用犧牲的。」
徐有立今年73歲,育有兩兒三女。黃花崗起義烈士徐滿凌是他的親伯父,在家裡排行第一,他父親排行第八。他點燃了一根煙,幽幽地告訴記者,「很多人都知道,伯父是英烈,是攻打總督署的敢死隊人員之一。但是很多人不知道,其實我老竇徐滿登也是,他被打傷了一條腿,最後活著逃回來了。而伯父逃不回來,正是因為不認識路。」
死能同穴成奢望
他說,父親和伯父共赴戰場,是本著「打死不離親兄弟」的想法,希望彼此在烽煙變亂中能有個照應。誰知死能同穴竟也是奢望。起義當日,煙彈急亂,殺聲震天,血花濺地,一輩子沒有出過城的花縣農民在陌生的廣州城裡痛擊敵人,只能奮勇向前,要退,也不知有何路可退。激戰至薄暮時分,力竭彈盡的徐滿凌兄弟二人隨大部轉入巷道。徐滿登當時已經受傷,看到清軍如蝗雨般來勢洶洶,心下明白今日已不能僥勝。僵持一晝夜後,幾位同志以圖將來,要帶不熟路況的他一起走,「老竇想拉上伯父,可是他們隔得遠,敵人逼得緊,一切都來不及了。」
經此一役,兄弟二人陰陽永隔。徐滿登解甲歸田,直至老死鄉間。
徐有立說,自他懂事起,父親就很少重提往事。煙霧繚繞中,不善言辭的徐有立一語道破父親的創深痛巨﹕「其實還需要說什麼?他們是親兄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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