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羊璧
十二生肖是怎樣排列的?龍為甚麼會排在兔子的後面?這個問題有趣,但說不清楚。
東漢王充作的《論衡》中提到了中國術數中以十二種動物(即鼠牛虎兔等)分配十二支(即子丑寅卯等),可見那時或之前,已經有十二生肖的說法,並且與術數聯繫起來。
小的時候,聽大人說十二生肖排列的故事,頗有趣味。傳說,古時某一時候,許多動物趕著去排隊,因為排在最前面的十二種動物將列為十二生肖。排隊是怎麼排的,自然誰也說不清楚。不過牛排在第二,則是很應該的,能排第一更為合理。牛對人類的生活,貢獻太大了。
牛本來是排在第一的,但是老鼠在後面鬼鬼祟祟地趕上來,時間已經到了,老鼠趕到牛後面,抓住了牛的尾巴。老牛覺得尾巴上多了甚麼東西,把尾巴往上一拋,這一下,把老鼠拋到了最前面,於是鬼鬼祟祟的老鼠就這樣排了個第一,十二生肖以鼠作開頭。
這當然只是一個有趣的說法,沒有辦法找到甚麼根據的。
無論如何,此後十二生肖就這樣以鼠列第一,每十二年就來一次鼠牛虎兔、龍蛇馬羊、猴雞狗豬。豬排在尾,倒是似乎理所當然。
兔年過了,接著是龍年來。十二生肖中,不知為甚麼有龍的一份。因為十二生肖除了龍外,都是人們生活中常見的動物,只有龍是不可捉摸的。但不可捉摸仍然列在十二生肖中,又可見人們心中深處仍然覺得宇宙中是有龍這種神奇的超級動物的。不過不知怎樣,龍排在兔子後面。
兔年去了,神奇的龍來到。祝賀大家這一年龍精虎猛,生龍活虎。同時,在這時候,我又想到,中國人在精神上塑造了這樣一種超凡的龍,又自稱龍的傳人,但是在現實生活中,卻沒有在甚麼地方塑造出一個具體的形象。我們想一想,有沒有?答案是沒有。人們到這龍之國旅遊,似乎沒有哪一個旅行團能安排一個去看龍的節目,這是有點遺憾的。
我想,這個事情可以來補做一下。看看在哪個地方可以塑造一個符合大多人理想的龍的形象。
當然,首先遇到的困難是龍到底是什麼樣?有多麼巨大?又可變成多小?是應該在天上?或是在深山大澤?有這困難是當然的,因為人們心目中龍就是捉摸不到。這是困難,但也提供了方便,其實我們要怎樣塑造都可以。
遙遠的東方有一條龍,這條龍出現了吧。
可以想像龍很巨大,巨大到甚麼地步?龍可以是一條山脈。中國人講究風水,形象美好理想的山脈地形被比喻作龍脈,就從這裡開始構想吧,找尋一個地方(或者全國可以有多處地方)作為開始,在這個地方根據地方特點,設計第一個形象,如果能找到一個地方,壯偉宏大,就以這氣勢為根據,在這裡塑造出一個在天地之間虎踞龍蟠的龍形象吧。龍是神物,就讓牠以神奇的形象出現。
傳說中,龍的形象是多樣的。古書上說,龍生九子,九條龍子都有自己的形象、特點和名字。其中有一子叫做「霸下」,非常有力,最能負重。現在碑座上負著沉重的碑的,就是霸下。這是人們最常見最容易見到的了。
如果有九個地方,各塑造一個龍子的形象,塑得好,可以成為九個有趣的旅遊點的,不愁沒有故事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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