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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5月25日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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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台客聚:早春與炎夏


http://paper.wenweipo.com   [2012-05-25]     我要評論

葉輝

 很多年前,讀楊際光(貝苔娜)的詩集《雨天集》,讀到一篇附錄的鍾文苓詩評,感觸良多,他說:「我們有過詩人,但沒有詩,有過詩的形式,但沒有詩,有過詩,但依然沒有詩……」那時只覺得這說法有點偏激,那時想,我們不僅有過詩人,有過詩的形式,還有過詩。這是入乎其內的看法吧。

 讀五四迄今的詩選集,我們只覺得有太多被遺漏了的詩和詩人,而且詩在這幾十年來始終生生不息,由簡而繁,形成了一個新的生態環境—由胡適、劉半農到卞之琳、辛苗、梁文星、綠原、弦、商禽、葉維廉、馬朗、楊牧、梁秉鈞、顧城、多多、夏宇……我們不但有詩,而且有一個繼往開來的詩的傳統。

 然後,有時讀著一些詩刊,讀著一些陳陳相因、了無生機的詩刊,又或者嘗試站得遠一點,回顧若干時日裡的詩壇面貌,也許就會同意鍾文苓當年的那一番論調了—是的,我們的詩實在太少了,這九十多年以來,我們有過多少詩人?又有過多少詩?我們不是沒有詩,只是在數量驚人的詩人當中,能夠找到的詩實在少得不成比例了。這大概是出乎其外的看法。

 在風雨如晦的日子裡,讀到一首遲來的詩,叫《二月回春》,那感覺就好像有點「過盡千帆皆不是」。如今已是炎炎五月了,早上起來,雨歇了,天氣報告說氣溫二十七八度,走到大街上,陽光遍地,那才真有一點「春回」的味道呢。也許我們對「春回大地」總不免有一種抒情多於寫實的寄望,眼下有那麼一丁點兒回暖的跡象,就以為春天又回到身邊了,殊不知春天常常來了一陣子又跑遠了一陣子,若即若離,怎不教抒情的寫作人常常表錯情。

 問題也許在於我們對春天的象徵總是有些過於抒情的期待。很久以前,就有人不斷學雪萊的口吻,冬天未過,就說「春天還會遠嗎?」究其實,這種口吻總不免是抒情的(如果不是濫情的話),或者說,總不免帶點浪漫的象徵。春回春回,平平凡凡淡如水的日子,就好像有了一些抒情或象徵的藉口了。

 氣溫二十多度,陽光遍地,走不到十分鐘就感到額角有點黏黏稠稠的汗水,於是就想,這春天看來也不怎麼持久了,可不是已經有點炎夏的氣息麼?我想寫詩的人也有同感吧,到了這一站的歲月,春天不過是年年如是的期望,也許到了春天過盡,才明白期望注定落空,只是在等待的時候,有期望總比沒有期望好,儘管結果一樣,但有那麼一陣子恍有所感的,也許一閃就過的念頭,也堪可暫時紓緩一站歲月的疲累了。說來大概不算自欺,到了連自欺也懶得去想的時候,這一站恐怕已經到了終點。

 都說這是一個充滿危機的年代,經濟危機、能源危機、生態危機、信心危機、文化危機……關於危機的書籍實在太多了。文學當然也有著許多危機,詩的生存空間尤其教人不敢樂觀,於是,我們都不免對詩、對文學有所姑息,並且以種種相對寬容的論調為詩辯護。當中一半是基於大半生的信仰,另一半如果捫心自問,大概不無護短的偏見吧。

 也許,只有承認詩和文學並不是偉大的,也不是毫無條件地免於毀滅的,才可以確認當中的種種危機,才可以讓自己生存其間而毫不感到卑微。我們畢竟還有一些「不錯」的詩,但必須明白那只是一般標準甚至低標準的「不錯」,至於高標準,則斷然不是一種自我陶醉的虛榮,而是一種與存在不可分割的精神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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