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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光華宣佈結束位於深圳龍崗的萬利來廠。資料圖片
有人艱難前行，有人黯然退場。3個月前，齊光華宣佈結束位於深圳龍崗的萬利來廠——每個款式訂單動輒以千萬隻起計的Hello Kitty公仔曾經從這裡走向世界。從香港到深圳，28年奮鬥，齊光華使盡渾身解數，最終解不開玩具代工廠的困境：低利潤甚至零利潤的訂單、糾纏不清的「三角債」、自創品牌的高昂費用……一個個攔路虎橫亙在齊光華面前，他身心俱疲，萬般感慨地說：「內銷也是死，不如關廠。」
自創品牌欠本錢
在許多港企還沒想到要轉內銷時，齊光華早有機會接到內地訂單，但當時的內地客戶已不看質量，只管壓價，甚至比外銷價格還低5%，而玩具代工的利潤也不過只有3%-5%，根本做不下來，更不明內企為何能做到。
接內地訂單還容易遇到壞賬。「做外貿通常3個禮拜就能收錢，內銷的貨款幾個月都收不了。有的客戶還以別人欠他錢為由不還，工廠分分鐘陷入『三角債』。」齊光華最終追回了欠款，但朋友被內地客戶拖欠的幾百萬至今沒有收回，也影響了他做內銷的決心。
談到自創品牌，齊光華更不敢想。他深知宣傳費用動輒以億計算，「怎麼負擔得起？目前在國內算做得比較好的，也只有『喜羊羊』一個品牌。」
散伙飯當天，齊光華看著廢品公司的工人把機器砸卸成廢鐵變賣，一陣悲涼湧上心頭。他對記者說：「我看不到可以繼續下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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