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似心
在新年假期到了多倫多過年,上機那天,約紐大風雪,所有飛機都不能起飛或降落,旅客都滯留機場。我幸運得多,在紐約北面僅十個小時車程的多倫多風雪不至於太嚴重,加上機場及路面的清雪行動,向來較紐約為佳,我的飛機抵達地面時,等候跑道清理積雪,約一個小時便可以下機了。
「瑞雪迎豐年」我以此五個字形容我的白色農曆新年!家人來接機的車在剛清理積雪的高速公路上行駛,跟平日行車般安全。沿途看到對面線五部大型剷雪車以四十五度角前後斜排行駛,一部接一部把前車刮起的積雪噴到路邊,看來像坦克車般,甚為壯觀。
不過,漫長的公路並非時常都趕得及清理,最怕的還是雪花飄過不停,一片白茫茫,視野迷糊的日子。我到達之前的幾天,兩條公路就分別發生五十車連環相撞的意外,這些意外,不是怕受傷,而是怕凍死、餓壞,所以,當地人的車子內,習慣都會放一些乾糧毛毯電筒。
在白雪紛飛的日子,家家戶戶都在忙於清理門前積雪,大家都懶不得,因法律定明若有途人或郵差經過你家門前,因積雪而滑倒的話,責任便在你身上。
多倫多有個怪現象,就是縱使屋子夠大的,車房也不細,但大部分人都寧可把車子停放在車房外頭,每天開車前忍受冰寒清理車上積雪,而車房總是堆滿雜物,令車子無容身之所。看到那些車房,是香港三、兩間劏房的面積了。土地的意義,在兩個地方,相距較兩者的地域更為遙遠。
香港在這冬去春來之間,寒冷的日子看來不短,厚大衣幾乎天天穿著,在家裡也常要穿上保暖衣物及襪子。在冰封的加國,大家在室內大都是短上衣加短褲,室內暖氣足,出門上車,下車入屋,要穿大衣的機會,最多是剷雪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