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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的「山水精神」與莊園文化通過酒實現了意念上的昇華。 網上圖片
趙武鎖
人類是從大自然走出來的。起初,先民們居住在宜居的區域——大多背山面水,水草豐厚、土壤肥沃、氣候溫和。幾千年間,氏族的領地變成了村莊,村莊擴充為鄉鎮,鄉鎮發展到城市。人們突然發現,建築多了,道路寬了,人流密了,而大自然卻沒有了。
於是皇族、貴族、士族、清流、文士們,開始尋找重返自然、接近自然的辦法。自此形成了中國傳統的兩大造園分支——造園於市,即為園林;造園於野,即為莊園。園林和莊園組成了中國傳統的造園體系,而這一體系的核心,均來自中國人敬畏自然、崇尚自然、親近自然、回饋自然的「山水精神」。
中國人的「山水精神」是中華文化的DNA,其核心是敬畏自然、崇尚自然、親近自然和回饋自然。面對大自然的山川河流草木生靈,我們的祖先不斷地思考和探索著「天與人」的關係,這也成為東方哲學永恆不變的主題。
從老子提出「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這一萬物本源之理,到莊子提出「物我合一,天人合一」的經典論述,老莊哲學奠定了中國人的自然山水觀,成為影響後世的審美價值觀。這一審美觀主要強調人必須順應自然,主張一切順其自然。所以,中國人的園林必「築山」「導水」「蓄氣」,而莊園必「育林」「耕種」「宜人」。
最早的中國式莊園出現在3000多年前,甲骨文中即有囿、圃、苑、園這樣一些沿用至今的莊園用詞。殷商帝王和貴族圈地建囿圍獵,一般是利用自然的山巒谷地圍築而成,這大概是中國最早的莊園雛形。
魏晉南北朝時期,被尊為「千古隱逸之宗」的陶淵明辭官歸隱,耕讀莊園,追求心靈的寧靜與澹泊。並留下了「久在樊籠裡,復得返自然」,「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等千古佳句。陶淵明在自然與人生之間打開了一條通道,在人生的頓悟與自然的志趣之間引發了一種共鳴。連最平凡的農村生活景象,在他的筆下也顯示出了一種無窮意境的大美。
把自然作為人生的坐標和終極思考,中國文人的「山水精神」成為莊園文化的靈魂。而伴隨著「山水精神」的中國酒文化,則讓清流雅士們追求到「我欲乘風歸去」、「游乎四海之外」的自然意境,並最終到達莊子主張的「物我合一、天人合一」的理想王國。
從來沒有一樣東西像酒一樣如此頻繁地出現在中國古代的詩文歌賦之中。如果說中國人的「山水精神」與莊園文化通過酒實現了意念上的昇華,那麼酒文化所承載的,就是東方哲學中對「天與人,人與人,人與物,人與心」的思辨和解答。所以後世才有「舉杯邀明月」、「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勸君更進一杯酒」、「把酒問青天」、「醉裡挑燈看劍」、「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等等以酒為載體的人生思考和靈魂對白。
可以說,憑藉著酒這一特殊載體,以及中國酒文化的傳承和發展,傳統的莊園文化在驚濤駭浪的都市化大潮中得以倖存並步步昇華。很難想像如果沒有了對酒的品質追尋,中國現今存活的眾多非景點莊園,會有多大的生存空間。
然而,大部分一擁而上的葡萄酒莊園,從一出生,就塗抹著法國式莊園文化的脂粉,是無法面對傳統文化的解讀和哲學思考的。他們從本源上就缺失了「山水精神」和中國式莊園文化。因而在發展過程中,總覺尷尬,內心的文化撕裂感總會隱隱作痛。
從古到今,中國莊園文化包含的核心價值體系沒有改變,即以親近自然、欣賞自然的心態,去實現心靈的釋放和道義的追尋。彤康莊園即是如此,在笑看雲捲雲舒之中,指點江山,澤被蒼生。正基於此,彤康莊園承載了中國莊園文化中最質樸的美學、最基本的哲學和最廣義的慈悲。在自身享受大自然的恩賜之時,沒有忘記尋找經世濟民的良方,沒有忘記憂國憂民的使命。《周禮》說「治典以經邦國」,《論語》說「博施於民而能濟眾」,這是中國經世濟民理論的起源。城市無休止的膨脹可以增加GDP,卻讓人類成了鋼筋水泥叢林中的囚鳥。帶有人文情懷的中國莊園文化,其本質就是懷著一份「經世濟民」之心去呵護自然、呵護生命、呵護心靈。
彤康莊園從它誕生之日起,是懷揣著經邦濟民、綠色扶貧的夢想,奔跑在中國莊園文化的正統領域之內。而從「淨天、養地、裕民、利己」這八個字中讀出的也是莊園的「經世濟民」。她出身位於太行山南麓的晉城市郊山區,這裡山多田少,地薄水缺。農民在這片荒蕪的土地上滴下鹹鹹的汗水,守護著微薄的希望,彤康的決策層齊心發願:一定要讓這片土地上的父老鄉親過上衣食無憂、家和人旺的富裕生活。投巨資興建了6000畝有機山楂種植基地,和百年山楂古樹保護基地,開發了山楂紅酒釀造工藝技術。讓山區換了個模樣—昔日的荒山禿嶺,如今果樹行行;昔日的破敗不堪,如今熙來攘往;昔日外出打工的姑娘小伙,如今在家門口穿上工裝。行走在彤康莊園,隨處可見澤州紅山楂,它們像太行山裡頑皮的孩子,一見人就羞紅了臉,也正是這些太行山的子孫,繼承了山的仁愛,山的智慧,山的博大和山的包容。
「隱而不出世,逸而憂蒼生」,這正是中國千百年來無數文人雅士追尋的「山水精神」和莊園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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