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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正花
服飾製作幾乎貫穿著山地女性人生的全部歷程。山地上的女孩,五、六歲時,就在母親或姐妹的指導下,學習製衣的種種技藝。十三四歲,大多成為行家裡手,開始著手為自己準備婚嫁服飾,以服飾為「媒介」之一,組建新的家庭,融入民族大社會,成為「社會」的一員。隨著兒女的降生,她們的角色轉換為母親,又擔起教導女兒紡織繡染的職責。對她們來說,養育兒女的過程同時也是技藝傳授的過程。
忙碌與勞累在構成山地女性人生內容的同時,也賦予她們的生命以無窮的意義:服飾的製作活動,就是民族文化傳承的活動。民族遠古的歷史,在她們手中生動地「復活」,她們是民族歷史最忠實的記錄者;以服飾為載體,個人的情感、對未來生活的期盼,通過藝術的創造傳達出來,她們使民族服飾文化生生不息,常古常新……「製衣」因此成為女性生存之必須,生命意義之必須,精神依靠之必須。
女性作為「服飾話語」的「專職作者」,進行「女性化的書寫」。她們以特有的情感方式、想像力和洞察力,通過以紡織、印染、刺繡等繁雜工藝過程,使得服飾成為充滿浪漫色彩的、個性化的創造之物,完成服飾這一符號與象徵的文化體系建構。
每件服飾、每塊繡片、每張蠟染,都是如此地「與眾不同」,張揚著個性。而個性化的創造又絕不能脫離傳統。因此,一方面是對歷史記憶的「想像性地再現」,另一方面,又是對自然之物的摹仿和創新;一方面是民族思維和信仰的呈現,另一方面,又是形象的創造和表現。在這一過程中,服飾製作成為創造性地繼承與發展的過程,成為文化保存與創新的過程。而山地各民族女性是她們自身文化最後的守護者。
本期專欄作者:張曉松 陳竹
文字助理:馬鋼
圖片:楊勝明
責任編輯: 蘇文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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