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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清明節，「雲南王」龍雲一家回龍氏家祠祭祖。 昭通市昭陽區文聯 供圖
昭通古城，坐落於雲南、四川、貴州三省交匯要塞，於清雍正年間修建，因培養出「雲南王」龍雲、愛國將領盧漢等名人為人熟知；更因滇越鐵路運來東南亞殖民地的法式文化，「飛虎隊」美國大兵帶來美式風情，異國風情無處不在，中西合璧相得益彰，尤以懷遠街銀行聳立，被譽「法式華爾街」，百年古城穿越古今、品味中西多元文化，而素有「小昆明」之稱。 ■圖/文：本報記者 倪婷 雲南昭通報道
仲夏六月、煙雨濛濛，走進昭通古城，一派青蔥翠綠的西洋景致。走過西街，兩旁的法式梧桐正是一年中生長最好的季節，枝幹壯碩、枝葉茂盛。漫步其中，更有置身巴黎香榭麗舍大道的幻覺。
懷遠街執掌金融中心
來到懷遠街，西洋景致更濃。兩側臨街房屋均是兩層法式小樓，一層鋪面清一色圓形拱門，二層窗戶上均有法式浮雕，道路寬平，用條石鋪築。據記載，1932年，城內已有商戶1,344戶，1945年發展到5,000餘戶。當時，懷遠街上有私營銀行3家，地方銀行8家，國家銀行2家。富滇銀行一度設分行於懷遠街，代理省金庫及各種公債發行、收兌業務，這裡還曾出土銀價水牌。因此，懷遠街曾被稱為「昭通古城的華爾街」。
「滇越鐵路的修建，為昭通運來了異國風情的法國文化。」昭陽區古城恢復建設指揮部指揮長時雲山表示。18世紀，許多東南亞國家淪為法國殖民地，雲南受法國文化影響深遠，昆明金碧路等地也曾遍佈法式建築。隨著時間的流逝，許多地方的法式建築已經損壞，昭通古城在多次修繕保護下保存完整，成為古城最為別致的一道風景。
港貨洋行受追捧
今年79歲的陳德榮已在古城居住了75個年頭。陳德榮出身名門，其父陳純初曾任昭宣師管區司令，與朱德為雲南陸軍講武堂同班學員。4歲從昆明來到昭通時，陳德榮一家生活頗為富裕；回憶起童年時光，陳德榮印象最深的，便是時髦洋貨，以及自己最愛光顧的古城洋行。
「那時的古城，雲集了來自各地的商品，四川貨、上海貨、廣東貨、香港貨、洋貨等應有盡有。其中，以香港的羊氈帽和皮鞋最受歡迎，由於港貨價格不菲，也只有富貴人家買得起。」陳德榮回憶道。據了解，當時的港貨經過香港、上海、昆明到達昭通，路途遙遠而艱辛。由於昭通人的喜愛和追捧，港貨不僅成為身份地位的象徵，更引領著當地的時尚潮流。
說昭通話的洋老師
陳德榮說著一口標準的普通話，談話間，還時不時引用幾句流利英語，這在三十年代出生且沒有留洋經歷的老人中十分少見。陳德榮說，這還要歸功於昭通中學的洋老師。回憶起第一次見到老師時的情景，陳德榮忍俊不禁說：「當時，聽見前面有位女士說著一口十分地道的昭通話，沒想到轉過頭一看居然是個老外。」
除了英國人外，當時的昭通古城內還聚集著不少來自美國、法國和南斯拉夫的洋人，他們來到這裡行醫、傳教，與當地民眾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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