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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適在五四運動時期，提倡白話文，寫白話詩，是新文化運動重要領袖之一。資料圖片
——傳統與現代之間二之一
中國語文科，不知從何時開始成為了同學們最「懼怕」的公開考試科目。聽說，近年補習行業中，中文科比英文科更吃香。而在中國語文科課程中，不少同學都認為文言文是難中之難。在課堂上一談到古典文學、詩詞歌賦，不少同學都會一臉擔心。其實，文言跟白話，差異有那麼大嗎？古典文學跟現代文學，界線又如此分明嗎？
五四運動 文學改革
古典文學與現代文學的分水嶺是1919年發生的五四運動。五四運動可謂中國近代史上最重要的一次文學改革運動，當時，民眾因不滿「巴黎和會」的會談結果，眼看身為戰勝國之一的祖國被列強欺壓，學者老師、學生平民都希望藉徹底的文化改革，令中國富強起來。結果，隨之而來就是一波又一波的文化、文學改革浪潮，白話文學亦隨之興盛起來，拉開現代文學的序幕。
很多人以為，強調新思想的五四運動對於傳統文化總是全盤排斥的，其實不然。不少五四新文學的學者與作家原來都精通傳統文化、古典文學。他們一手寫新詩、現代散文與小說；一手則研究、整理傳統文化中的瑰寶。他們的學術成就兼及傳統與現代兩個範疇，真可謂「博通古今」。只是，今天一般人只認識他們「現代」的一面，而忽略了他們「傳統」的成就罷了。以下就讓筆者為大家介紹其中幾位代表人物。
科學評判 整理國故
胡適（1891-1962）是五四新文學運動的中堅分子，他大力倡議用白話文代替文言文寫作，所提出的「八不主義」更是當時新文學運動的重要綱領。而胡適的詩集《嘗試集》更是中國史上第一部白話詩歌集。其實，在五四文學改革中一直站於領導地位的胡適，對於傳統文學亦曾作深入的研究，他在《新潮的精神》一文曾提出：「用評判的態度，科學的精神，去做一番整理國故的工夫。」
胡適對古典文學研究的貢獻之一，可說是其《中國章回小說考證》一書。書中，他以評判的態度、科學的精神對《水滸傳》、《紅樓夢》、《西遊記》、《三國志》、《鏡花緣》等作嚴謹且細緻的考證，不僅對小說家的身份、小說的版本源流或人物情節等提出不少新見，更重要的是，此書展示了一種研究小說的新態度，使小說研究漸受世人重視。除了小說研究之外，胡適還對詞這種文體情有獨鍾。胡適所編的《詞選》是上世紀初流行於學界的選本。胡適認為，相對其他傳統文學體裁而言，起源於民間的詞是「活文學」，屬古典文學中的「白話文學」，充滿生命力。從《詞選序》一文可見，胡適偏愛唐五代至北宋詞，因為這段時期的作品文字較簡潔，多以男女之情為題，真摯感人，是比較接近平民的文學。
當然，胡適對於傳統文化、古典文學的研究不止上述，其實他在中國歷史、哲學、宗教等各方面都用力甚深，上海古籍出版社在1988年就曾把胡適有關古典文學研究的論文結集出版成《胡適古典文學研究論集》，有興趣的讀者可以去查看一下。 ■香港浸會大學國際學院講師 曾智聰
Email：cie@hkbu.edu.h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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