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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元的霸王造型。李秋元 提供
今年戲曲節已在6月19日正式開鑼，本屆重點為目連戲，另京崑節目也相當吸引。19日看了上海京劇院全本的《霸王別姬》。此劇取材於《西漢演義》，近代多只演《別姬》一折，今次演出九幕全本戲實屬難得。然由於全本戲根據早期模式所編，戲文發展甚為簡單，看的就是名家的風範。這回由京劇名宿尚小雲之子尚長榮跟青年新秀楊東虎分飾霸王，虞姬由國家一級刀馬旦史依弘擔綱，還有藍天的韓信等合演。
雖有九幕，戲長約兩小時並不算長。戲肉還是在《別姬》一折，難怪近年多只演這折。全本戲的其他場口多為交代戲，道出項羽剛愎自用，錯聽韓信派來詐降的李左車之言，不顧愛妃及群臣勸阻，起兵伐漢，率大軍直攻九里山，終被困垓下。在四面楚歌下，部將離散，虞姬舞劍自刎，項羽見大勢已去，無顏見江東父老在烏江自盡。論故事這一段英雄史也頗曲折動人，不過這是個傳統版，並不着重戲劇性，每一場戲都是平鋪直述。這與京劇的表演藝術着重藝術家的個人唱做不無關係。這個戲上世紀初由京劇名家楊小樓、梅蘭芳、金少山創演，戲雖平直，單看人已經不得了。《別姬》中，尚長榮的蒼勁與史依弘的纖巧有強烈的配戲。這次演出亦體驗到極具分量的演員單憑唱做，如何帶動演出。尤其劇中極多唸白，少一分火候都不易掌握！
戲肉《霸王別姬》不但是京劇的經典戲碼，也曾移植到粵劇，適逢同月紅館有兩場《省港精英經典戲曲晚會》，其中也有《新霸王別姬》一折，也吸引了我看。霸王由以優才身份已移居香港的名伶李秋元飾演，郭鳳女飾虞姬。粵劇版的《新霸王別姬》內容跟京劇差不多，今次除虞姬舞劍一環略為簡化，和演員取硬朗形象演虞姬，其他大致相同。霸王的勾面形態，並非一般粵劇文武生和老生能勝任，李秋元在內地以演鍾馗、關公和包公聞名，先後得過不少獎項。他的霸王造型氣勢十足，由內心的悔不納勸、左右躊躇，以至慷慨悲歌、一舉手一投足，穩健扎實，加上嘹亮雄渾的嗓音，演出了霸王的威儀。香港有此等優秀人才，相關部門實在應該多加留意和多給予機會。 文：鄧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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