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國森
「TSA」風波似有草草收場之勢,說明是無良政客的炒作,無事生非而已!
「TSA」英文全名是「Territory-wide System Assessment」,中文譯作「全港性系統評估」。這個譯法大有語病,香港「寫字界」(能寫字作文之謂也)前輩對這種「歐化語法」深惡痛絕,在此順道談談。當中的一個「性」實屬多餘,去「性」後變成「全港系統評估」,意義同樣完整。相信這是翻譯老師教壞了學生!好在潘國森從來沒有上過任何學校的翻譯課,沒有被「污染」了。
這個測驗明明白白不是「公開考試」,只是給別有用心的政客扭曲,加上其「友好傳媒」亂說一通,一度造成社會上許多不明真相的人起哄。
某個聲名不甚佳的「教師工會」領導人大力批評「操練文化」,認為「TSA」剝奪了學生遊玩的時間云云。此人故意扭曲了兩件事。第一,「操練」原本是學習的一部分。第二,強迫學生「過度」操練是個別學校管理層和家長的要求,不是教育當局的責任。
試問人類文明社會有哪一門學問、哪一門技能是任何人都不需要操練就可以完全掌握?頂級足球員射罰球時可以一腳將球踢得越過人牆,飛向球門貼近上角入網。在球場上好像易如反掌,這樣的技術,要經過多少次苦苦操練才可以射得這麼準?外科醫生動手術、飛機師駕駛飛機,全都靠「熟能生巧」四個字。白領文職人員亦復如此。編寫電腦程式要不要操練?考取不同行業的專業資格都要參加難度極高的考試,可以不操練嗎?
什麼樣的「操練」對學生有害無益?一是「過度」,二是習作設計出了問題而對學習無幫助。「過度」是學校和家長的問題,無關制度。習作題無用,則是教育當局和教育界賢達出問題,因為這些失誤都是由「專家學者」製造出來。
某「教師工會」今天說「TSA」不好,但是當初推出「TSA」的時候你們都放了長假嗎?怎麼害了香港小孩這麼多年才醒覺?再往上推,我們老香港都記得「學能測驗」(Hong Kong Academic Aptitude Test)不好,某「教師工會」曾經長時間為這個不公平而無意義考核保駕護航,這筆舊賬又該怎麼算?「學能測驗」錯在以「文字推理」(只考中文)和「數字推理」來評估學生的中、英、數三科能力。既不考英文,又如何可以從中文和數學的表現去評估英文的水準?
我們是「升中試」(全名是香港中學入學考試,一九六二至一九七七年執行)的一代,考試考核學生中文、英文和算術三科,成績分九等,一級最佳,九級最劣。每一個學生就憑這三個級別作為升讀中學時優先選校的依據。最能反映香港的真正核心價值,即是「相對的公平競爭」。什麼「TSA」、什麼「學能測驗」,以至害人的「過度操練」,都可以溯源到廢除相對公平的「升中試」開始。潘國森參加過升中試,亦記得當年這個某「教師工會」的前身是廢除升中試的「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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