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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工黨主席李卓人在聆訊中，向立法會議員個人利益監察委員會出示了其個人戶口資料摘要，而摘要內「並無任何資料顯示」李卓人未曾利用有關的捐款，進行任何投資或貸款活動。不過，根據利監會的調查報告的聆訊逐字紀錄，李卓人在聆訊中出示的戶口賬目摘要，有很多資料都被遮去，而該戶口僅為他多個戶口的其中之一。多名委員在聆訊中追問過有關問題，李卓人堅稱該賬戶摘要已清楚顯示他在該戶口「沒有任何投資」。不過，該戶口是否確為處理壹傳媒集團創辦人黎智英捐款的戶口，而會否有人將部分資金調動到其他戶口作投資等相關用途？由於利監會在李卓人要求下，未有將有關戶口摘要附於報告內，令這仍然是未解之謎。
只見總數未證無謀私利
李卓人在作供期間，堅稱由2013年11月至2014年7月第一筆捐款保管在其個人銀行戶口期間， 他從沒有藉任何途徑，例如進行投資或以該筆款項作抵押，從而以較優惠的利率取得貸款以謀取私利。
調查報告指，利監會要求他提供文件證據支持他的說法時，李卓人最初拒絕， 但其後答允有關要求並提交他名下一個銀行戶口在該段時間的年月「財務組合摘要」副本，而「該等摘要並無任何資料顯示李議員在上述期間， 曾利用該筆捐款進行任何投資或貸款活動」。
由於利監會答允了李卓人的要求，不會透露其銀行戶口財務組合摘要的資料，也不會把該等資料刊載於利監會就有關投訴提交的報告內，故公眾無從得知李卓人所提交的是什麼。不過，根據調查報告的逐字紀錄，建制派委員不認為有關摘要真的能完全反映李卓人在「私袋黎水」期間的財務狀況。
根據報告的逐字紀錄，在李卓人第一次作供時，工聯會議員陳婉嫻已經對其提交的戶口賬目副本有疑問：「我看了好一會你的那些銀行月結單，給我感覺就是，你遮蓋了很多東西，在遮蓋了很多東西之後，便剩下最後那個總數，每個月都是，中間的是什麼東西呢？」
她當時特別提到，李卓人遮蓋大批資料再提交利監會的做法，與曾經捲入「黑金門」而「甩身」的公民黨議員毛孟靜有明顯不同，「我翻看涂議員（另一捲入『黑金』事件的民主黨議員涂謹申）給我們的內容，他為了......不是，毛議員給我們的資料是很清楚的。」
陳婉嫻續說，「我看（李卓人提交的戶口賬目副本）的時候覺得，為何所有細數都沒有？我都想查核一下細數，我覺得，就是說，要相信這些東西都很困難。在一個會議紀錄，我明白你有些東西可能不給我們看。剩下第4.1.1段，只有一句很簡單的說話，中間有些什麼，我不知道。第二個便是那些銀行紀錄，都是沒有細數的。」
被追問才認有3個戶口
李卓人在回應時聲稱，他所提交的是自己個人的戶口的資料，「委員會要求我有些文件證明我沒有任何投資，......所以為何我把那部分給大家看，就是投資那部分或貸款那部分全部是零的......我是按照委員會的要求而做一件事。」陳婉嫻即追問他除了這個戶口外，是否有其他戶口。李卓人堅稱是次提交的，就是處理黎智英捐款的戶口，但承認他還有另一個戶口，負責立法會實報實銷、支薪等。不過，被追問下，李卓人承認自己有「第三個戶口」，是他的存款戶，「只有很少錢，所以只是放着而已。」
答投資情況前後矛盾
李卓人在第一次作供時聲稱「沒有任何投資」，但在第二次作供時，委員會主席葉國謙問到他該戶口是否有外幣存款時，他就承認「有些外幣存款」，「包括人民幣。」被問及他如何區分其戶口內哪些錢屬於黎智英的捐款，哪些是他自己的存款時，李卓人就聲稱自己「很清楚」，因為「我定期存款那些，就是我自己的錢，其他那些就不是定期存款。」
交執法機關才能查明
由於報告並無公開李卓人有關的戶口賬目副本，公眾只能得知李卓人提交的副本遮蓋了大量的資料，而利監會對戶口是否有外幣存款等，根據葉國謙的提問可知，是該賬目副本沒有顯示的，令人質疑有關副本是否就是有關賬目的全部？所遮蓋的大量資料中，其間會否有其他可操作的空間，容許李卓人將黎智英及個人的款項「混用」甚至調動到其他戶口作投資？由於利監會並無要求李卓人提交其他戶口的財務摘錄副本，除非執法機關介入調查，否則這將會成為不解之謎。
■香港文匯報記者 鍾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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