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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網上圖片
濠梁之辯，乃莊子跟惠子膾炙人口的辯論，原文見於《莊子．秋水篇》︰
莊子與惠子遊於濠梁之上。
莊子曰：「鯈魚出游從容，是魚之樂也。」
惠子曰：「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莊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
惠子曰：「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魚也，子之不知魚之樂， 全矣。」
莊子曰：「請循其本。子曰『汝安知魚樂』云者，既已知吾知之而問我，我知之濠上也。」
語譯
莊子與惠子於濠水橋上遊玩。
莊子說：「鯈魚游得多麼從容自在，這是魚的快樂。」
惠子說：「你不是魚，怎知道魚的快樂？」
莊子說：「你不是我，怎知道我知不知道魚的快樂？」
惠子說：「我不是你，固然不知道你的想法；可是你也不是魚，你不知道魚的快樂，是可以肯定的。」
莊子說：「請追溯你先前的問題。你問『你怎麼知道魚的快樂』，說明你早知道我知道魚兒的快樂才問我。我是在濠水橋上知道的。」
當莊子從道家的角度指出「魚正從容快樂地游」這審美判斷時，惠子從名家之角度提出疑問，質疑莊子並不是魚，故無從知曉魚是否感到快樂。莊子以「你不是我，怎知道我知不知道魚的快樂？」回應，惠子隨即以莊子之推論得出「我不是你，故不會知道你的想法」，同理，「你不是魚，亦不會知魚是否快樂」。顯而易見，惠子認為不同物類難以通感，故此「人類」無從得知「魚類」的情感。
模擬試題
試根據文意，把以下文句譯為白話文。(6分)
1. 「鯈魚出游從容，是魚之樂也。」
2.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
參考答案：
1. 「鯈魚游得多麼從容自在，這是魚的快樂。」
2. 「你不是我，怎知道我知不知道魚的快樂？」
■謝旭
作者簡介：現於香港中文大學文學院任教，教授中國文化課程。考評局資深主考員與閱卷員。哲學博士、文學碩士、專欄作家。PROLOGUE 集團教育總監、中國語文科與通識教育科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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