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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扣》劇照。 作者提供
鄧達智
說《胭脂扣》不能不說作者李碧華。
說電影拍攝期間的探班小趣事，不能不說澳門手信大王--鉅記。
今天四月一日，怎不叫人想起「哥哥」張國榮？
十二年了，生死兩茫茫。
先羅文、陳百強，後梅艷芳，中間是張國榮。一下間，香港樂壇失去四張盛放王牌。
尤其張國榮，非病、非自然使然，更叫人心痛、吃驚。
早於少年已迷上李碧華文字，散文開始而小說，《青蛇》、《胭脂扣》、《霸王別姬》......
《胭脂扣》開拍前，已從英國回港工作，我們偶然成為朋友。
看着她首本小說將被拍成電影前的興奮，努力不懈跟進拍攝進程的全情投入，很為她驕傲。拍攝如花酒樓上班的外景，香港哪裡還有？移師澳門清平直街走進去，一度看來頗具西洋特色，繁華不再不單止，已破落的散仔館、低下勞工階層住一天算一天的宿舍。就是這片風景，空間氣質也已透露十二少晚景淒涼。今天澳門繁華到不能，如此憂鬱氣質的地段，相信也難再尋覓。
那次去探班純偶然，法國朋友來訪，領着去我深愛的澳門，聽李碧華說他們外景場地，貪過癮，便去了，反正與導演關錦鵬當時也熟稔。
來到位於清平直街，澳門當年至著名杏仁餅老字號咀香園的街口，一名眉目清秀靚仔走上來：「幫襯試吃啊，先生，新鮮出爐杏仁餅、花生糖......啊！原來是鄧先生......。」
已有丁丁丁點名氣的筆者，少年心性，即時飄飄然。
不介意留個合影？
說話的是後來成為上巿公司老闆、紅遍全球的澳門手信大王梁燦光先生。
年輕梁生勤奮得不得了，肯定他一天忙碌十六小時，帶着微笑待客，他開口不是叫你買，而是請你試吃，這推銷模式在日本存在，華人社會非常罕見。
跟他拍過照片後，始見牆上已貼上巨星張國榮、梅艷芳與他的合照。後來聽阿梅說，等候開鏡無聊，與哥哥在附近街上蹓躂散步買零食，被梁生熱誠感動，也不介意一併拍照留念。
流年似水，唏噓兩位天王巨星已逝。
看今天澳門繁華景象，鉅記與梁燦光先生同樣光芒四射，好一片緣起緣滅，生生不息，天上的你們還有一起 Jam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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