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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呦呦（右）的名字，原來是出自《詩經》形容鹿的叫聲的擬聲詞。資料圖片
中國85歲高齡的女藥學家屠呦呦，憑着研究青蒿素對治療瘧疾的功效，獲得諾貝爾醫學獎，可謂一鳴驚人，為華人爭光。她的名字「呦呦」，看似鄉土，原來亦大有來頭，乃出自《詩經．小雅．鹿鳴》：「呦呦鹿鳴，食野之苹，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擬動物叫聲
呦呦不單是疊字，也是擬聲詞，模擬動物的叫聲，而呦呦是指鹿的叫聲。其實，在《詩經》中，不乏許多模擬動物的擬聲詞，例如《小雅．車攻》載「蕭蕭馬鳴，悠悠旆旌。徒禦不驚？大庖不盈？」指帶着馬去打獵，狩獵完畢，就可以享用一頓豐盛的野味宴。自此，「蕭蕭」就專用來形容馬的叫聲。就如李白的《送友人》說：「蕭蕭班馬鳴。」杜甫在《兵車行》中也說：「車轔轔，馬蕭蕭。」他們不是善於向古人學習嗎？
至於《詩經》對雀鳥聲音的描述也非常細緻，《小雅．伐木》記：「伐木丁丁，鳥鳴嚶嚶。」「嚶嚶」是形容低而微細的聲音，在這裡特指鳥叫。《周南．關睢》載：「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關關」，就是指鳥類雌雄相和的鳴聲。河上之沙洲，鳩鳥也會因發情期而互相追逐、鳴叫求偶，何況是人呢？可見古人的細心，對動物不同時期的叫聲也觀察入微。《詩．邶風．匏有苦葉》：「雝雝鳴鴈，旭日始旦。」「雝雝」特用來形容雁的叫聲，原來古人對不同類別的鳥鳴聲也有所區分。
依時期種類各不同
動物擬聲詞模仿自然，極為逼真，也甚具音樂美，故為歷代騷人墨客樂於採用，但其實動物擬聲詞也是雅俗共賞的，近日閱讀一些小學教材，就有一些動物擬聲詞的配對，而且跟《詩經》一樣，所用的全都是疊字，例如汪汪、喵喵、喔喔、蟈蟈、嚄嚄、吱吱、咩咩、啾啾等，各位家長可知道以上是什麼動物的叫聲嗎？不妨考考你的孩子，來一次親子教育也不錯呢！■陳慰敏 恒生管理學院中文系講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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