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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道出現問題，有痛也抓不着，令人困擾。 資料圖片
前幾星期感冒，併發了耳炎，夜半在夢中痛醒，看了兩個醫生，吃了不少消炎止痛藥，每次吃藥時五六顆藥丸一併吞，抗生素換了四五種，病況才有所改善。
耳炎的痛很鬼祟，也很霸道，初初耳痛，聽力受到影響，還擔心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昆蟲爬了進去在啃我的耳膜。醫生拿着附有小燈的小棒放進耳內，驚嘆一聲，說耳道發炎了，耳內紅腫一片。耳內有好幾天隱隱作痛，但我看不到痛處，更加抓不着，想作些紓緩按摩也無能為力。把小指伸進耳內，卻又能感到一種腫脹的熱。偶爾一下刺痛，如針刺，卻又無從預測。
右耳只剩雜音 幸學生體諒
痛還算容易對付，吃過止痛藥至少已去其半。更難適應的，是那腫得「剩返條罅」（醫生語）的右耳的聽力受到嚴重影響，病況最重的幾天，右耳只「夠位」讓雜音竄入，卻完全未能辨識人語。有學生在我右邊跟我說話，我要順時針轉個90度來讓左耳接收。為了隔絕雜音，試過按着右耳上完整節課堂。幸好，同事、學生在我解釋之後都非常體諒，會用較大的音量，或稍靠近我的左邊來跟我對話。幸甚幸甚。
突然想到，學生之中有幾位也身受不同程度的聽障的困擾，以前會覺得就是一邊耳失聰，最多就是聽得沒那麼清楚，在座位上安排一下就好了。卻沒想像到，原來兩耳聽力不平衡會影響人對聲音大小、遠近、距離的把握。而且，對另一邊耳會造成很大的負擔，這說起來很奇怪，聽覺本就沒有「關上」的功能，但原來兩耳分擔的工作都換到左耳時，也會有「聽覺疲勞」的感覺。情況就好像不斷看着繁雜奪目色彩時，視覺感到的疲倦一樣。
別以白眼「幫助」人
另外一個困擾之處是聽障沒有明顯的外在特徵。病中曾到不同食肆或商店光顧，有侍應看我按着右耳，會聰敏地走到我左邊跟我對話；卻也有些在我請求重複說話時顯出不耐煩的表情。除了聽障人士以外，如剛剛懷孕的女士、病後身體虛弱的年輕人、腳痛的中年人等，自然不想（亦不應）自我標籤，在心口掛上自己的困擾與病況，但他們往往在需要幫助與體諒時換來不少白眼。
當我們常把關愛放在口邊，其實不妨多主動觀察，向需要的人伸出援手。
執筆之時，病情已見大幅改善，倒是多了一堆游思妄想和胡思亂想。大概小病是福吧。■莊志恒 中學中文科老師
隔星期五見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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