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年來權德源 (左一) 第一次見到了當時的辯護律師李長泰 (中) 、庭審服務人員馬鳳雲 (右一) 以及已故辯護律師胡金魁的兒子胡鐵生,權老與各人握手顯得十分激動。 記者于珈琳 攝
在上月瀋陽九一八歷史博物館舉行的九一八事變85周年學術研討會上,60年來權德源首次見到了當時的辯護律師李長泰、庭審服務人員馬鳳雲以及已故辯護律師胡金魁的兒子胡鐵生。而對於在場的李長泰來說,這個秘密他守口如瓶了太久。
以悔罪態度好請求輕判
1956年初,從中央政法幹校東北分校畢業後留校工作的李長泰,被委派去給即將接受審判的日本戰犯當辯護律師。當時25歲的他知道,這些日本憲兵隊長,雙手沾滿中國人民的鮮血,曾親手槍殺無辜群眾、抗日志士,把抗聯戰士送到731部隊去做細菌試驗,抓勞工給日本侵略者修戰備工事......但也清醒地認識到,要按國際法庭的要求辯護。7月13日,由他辯護的吉房虎雄、木村行雄、宇津木孟雄開始受審。
「我辯護主要有以下幾點,一個是他們罪行雖重,但是認罪悔罪態度好,一個是侵略政策是日本最高統治集團制定的,他們是其中的執行者,再有日本自明治維新以來的幾十年間,大和民族至上、侵略有理、武士道精神等教育深入人心,讓他們由人變成『鬼』。基於上述各點,請法庭考慮從輕處罰。」
「在過去的60年裡,我的這段經歷從來沒有向家人和外人說起過,我怕被誤解更不願意提起。」但重提這段被他視為秘密的經歷,「現在看是有意義的,這是我的責任和義務,那些跪在中國人民面前『叩頭認罪,悔罪』的日本戰犯,就是日本侵華的鐵證。」面對近年日本右翼勢力抬頭頻仍,李長泰很憤慨。